还有别国的使臣,瞧见了,传到外邦,人家只道东越皇帝荒**无耻,那便是大大的不妥了。
久等船不回,朝臣们不时交换一下眼神,最后一致决定,还是走了吧,不然等到最后,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,君臣皆失了体面,彼此尴尬,于是,一个两个都起身走了。
女眷那边,瑞太后上了年纪,坐了一阵子便觉得乏,让荣嬷嬷扶着回去了,她一走,一些后妃也跟着走了,剩下几个想看热闹的在那里枯坐闲话,可四周渐渐冷清下来,她们一看,独独剩下自己,心思昭然,落在皇帝眼里说不定就是罪过,一思量,赶紧走了。
等船终于回到岸边时,宴场早已经人去楼空,只剩了皇帝的几个贴身随从,绿荷,月桂,绮红站在一起,看着那船慢慢划过来,脸上都是雀跃又激动的表情。待船一靠岸,三个人立刻跑到船边,想接舞阳公主下船。
可从船舱里走出来却是一位雍容华贵,气度不凡的女人,熟悉的面孔,疏离的神情,让伸出手去的月桂不免有些迟疑起来,舞阳公主并没有看她,把手伸给边上的人,她这才发现,旁边也站着一位宫女,看样子是舞阳公主的侍女。
月桂停在半空的手颇为尴尬的收回,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,叫王妃不合适,叫皇后也不合适,嗫嚅的了半天,叫了声,“主子。”
舞阳公主转身看她一眼,“我不是你的主子。”
月桂一下就慌了神,对着她跪下来,“主子,您怎么不认奴才了啊,奴才是月桂啊……”
绿荷和绮红也过来跪过,流着眼泪叫主子,给她行礼磕头,舞阳公主微微侧过身子,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清的,她清了清嗓子,“都起来吧,从前的事,我已经忘了,你们不用这样,我不是白千帆了,我现在是舞阳公主,桥归桥,路归路,还是各过各的吧。”
生硬的一句桥归桥,路归路,就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,月桂几个伤心透顶,嚎啕大哭起来。
皇帝在边上看了半天,冷声喝道,“哭什么,都起来,各过各的很难么?”
月桂几个忘了皇帝还在,一时吓得都起了身,扯着袖子抽抽搭搭抹眼泪。
舞阳公主不想再留在这里,带着如珠和随从往慈安宫去,刚走了两步,有人叫她,“千帆。”
她转身望过去,一个人站在屏风边,背着光,看不真切,她皱了皱眉,似乎没有认出那是谁。
那人慢慢走过来,修长单瘦的身形,长眉乌目,透着英气。
“千帆,我是大哥。”他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