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于第一次的经历,包括皇后,瑞太后和晋王在内,大家集体商量了一下,为了不让皇帝失控,有损他皇帝的颜面,一致认为要阻止皇帝靠近走廊,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贾桐。
皇帝明明答应得好好的,但显然,他出尔反尔了,伸手把贾桐往边上一拔,上了台阶,趴在窗子边,透过细细的缝隙往里头瞧,果然看到白千帆捧着一个大碗,正吃得满嘴是油。月桂拿了醋送进去,她接过来往碗里倒了一些,拿筷子拔拉拔拉,又埋头吃起来。
皇帝看到这一幕,提着的心莫名就落下来,隔着窗子问她,“千帆啊,这时侯怎么吃上面了呢?”
白千帆脆生生的声音传出来,“吃饱了好用力呗。”她突然觉得不对劲,抬头往窗边看,“说了不许看的,快走开!”
她一声厉喝,皇帝吓得连退了两三步,一直退到台阶边,小太子站在那里,负着手,很严肃的看着他,“父皇,君无戏言,您这皇帝当的,啧啧啧……”语气颇有些不屑。
皇帝怒,嘿,小兔崽子,倒教训起你爹来了。
不过,他如今连教训他的心思都没有,怏怏的走到一旁去,瑞太后轻声细语的劝:“您听听皇后的声音,中气多足,哀家相信她定能顺顺利利的,哀家日日念经,夜夜诵佛,保偌她们母子平安,菩萨一定听到了。”
晋王爷一脸戏笑的看着皇帝,问边上的郝平贯,“娘娘生太子的时侯,皇上也这样?”
郝平贯唏嘘的道:“这都算好了,那次娘娘吃了苦,皇上可去了半条命,”他把声音压得很低,“哭得都收不住呢。”
晋王忍不住笑起来,无法想像他这个威严的皇帝哥哥是如何哭得眼泪鼻涕一巴交的模样。
皇帝勉强坐了一刻钟,又站了起来,在院子里开始踱步子,不时掏出西洋怀表看时间,又跑去问魏仲清,“又过了半个时辰了,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
魏仲清,“娘娘刚才不是吃面了么?”
“吃碗面要半个时辰?皇后吃东西利索得很,不比得那些吃猫食的千金。怎么说现在也该发作了吧,就算哼哼两声也好,至少让朕知道她怎么样了,这么悄没声息的,朕心头发怵。”
魏仲清很无奈,他就是个大夫,对妇人产子这种事,只有纸上谈兵的经验,里头不是他媳妇,他没法理解皇帝的心情,不就是生个孩子么,又不是没经历过,至于么。
又过了半个时辰,屋子里头似乎有了一点动静,皇帝竖起耳朵听,但没听到白千帆的叫声,这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