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简也没有心思再教我了,对我揖手,“今日郡主受惊了,改日再学吧。”
这么点小挫折就让他打了退堂鼓,我特瞧不起,被摸了胸的是我,摔得灰头灰脸还是我,我说什么了?
“将军,没事,接着来吧。”
白长简苦着脸,他大概想说,你没事,我有事。
“还是改日吧,郡主的弓坏了,我让人修一修才行。”
“用将军的不行吗?”
白长风怪异的看着我,好像我要给他下圈套,不过他猜对了,我已经打算不要脸了。不过他执意不肯,我也不能生拉硬拽,只好作罢。
回去的时候,我问小螺,“你说将军是不是看出我的意图了?”
小螺说,“没事,看出来就看出来呗,反正您是郡主,白将军不敢把您怎么样。”
我摇头,“我不想仗势欺人。”
小螺说,“您这不是仗势欺人,这叫死缠烂打。俗话说得好,光脚的怕穿鞋的。”
我瞟她一眼,“我是光脚的?”
小螺也看我一眼,眼神显而易见。
好吧,我是光脚的,大户人家的千金要矜持,我小家碧玉都不是,脸皮对我来说不算什么,连车把式我都能表白,白长简这样的再丢脸都不亏。
但是第二天,来教我的人不是白长简,是他手下的一个参领,叫冯天魁,人如其名,长得挺魁梧,浓眉大眼,但是对我非常恭谨,总保持着合适的安全距离,进度有度,我对他还挺满意,认真的跟着他学。
那把小弓重新上了弦,力度于我刚好合适,我用得很衬手,学了一会儿,我发现自己和皇后姐姐有着同样的兴趣,她喜欢舞刀弄枪,我以前是没机会,现在有了,也觉得很喜欢,我更高兴的是,今后我和白长简就有共同话题了。
我眼力不错,练了一会也算小有成就,除了最初的几支箭不知去向,慢慢就都能射上靶子了,冯天魁说我在这方面有天赋,我大悦,让小螺赏他金瓜子,冯天魁跪在地上不敢接,只说是份内的事,无需奖赏。
有时侯拒绝也是一种伤害,我原本挺高兴的,他这样,我有点不开心了,亲手把他扶起来,把那袋金瓜子往他手里塞,心里却嘀咕:这年头还有人嫌钱多,不傻么?
我和冯天魁正在推搡,冷不丁一声喝斥从月洞门那里传来,“冯天魁!”
冯天魁脸色都变了,扭身跑了过去,直挺挺的站着,行了个礼:“将军!”
白长简的脸色也不太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