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立刻拿来了碗和勺来,大夫弄了点膏子在碗里,拿水调开,金枝端过去,小心翼翼喂给心悦吃。
一屋子人都提心吊胆的看着,心悦疼成这样,当真吃点膏子就好了?
说来也怪,吃了几口,心悦的眉头舒展开来,脸上的红潮也慢慢褪了。
贾桐大喜,“大夫,你这是神药啊。”
大夫笑着说,“大人过奖了,并非什么神药,不过是刚好对症罢了,小夫人怀着孩子,是为火体,冻糯米却是性凉,俩相一冲突,便在肚子里打架了,小人给夫人吃的不过是寻常的解凉药膏,就好比俩军打战,一方撤了,这战便打不起来了。幸亏夫人告诉小人是吃了冻糯米,不然光是找出结症都要颇费功夫。”
“是是是,我家夫人忒厉害,一来就看出心悦吃坏了肚子,还找出了罪魁祸首,”说到这里他咦了一声,问绿荷:“媳妇,你怎么知道心悦是吃坏了肚子?”
一声媳妇儿让绿荷百感交集,本不想理他,想想还是算了,这么多人看着,不好扫他的面子,“闹肚子疼,多半原因是吃坏了东西,所以我就问了问。”
心悦那阵疼劲刚过去,还有些虚弱,有气无力的对绿荷说,“多亏了姐姐。”
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你好生歇着。”她问大夫,“我家妹妹疼了这一会,对孩子没影响吧?”
大夫说,“夫人请放心,不过是寻常的闹肚子,不碍的。”
绿荷放了心,叫人打赏大夫,亲自送他出去。
等贾桐回过神来,绿荷已经不在屋里了,他赶紧追出门口,夜色中只看到一盏灯笼飘飘忽忽往佛堂去了,他驻足在廊里,望着那点子光越飘越远,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惶然,好像他是个被丢弃的孩子,心里颇不是滋味,绿荷现在对他有点冷淡啊,难道只顾着孩子了?
正恍神,秦老妈子走过来,“大人,夜深了,您就在这里歇着吧,姑娘方才受了惊,大人刚好陪陪她,也是大人的体恤。”
贾桐没吭声,梅枝提着灯笼立在一旁,有些没好气,“大人,您走不走?不走奴婢可走了。”
贾桐立刻说,“走,走呀,”他对秦老妈子说,“你好生服侍姑娘,夜里警醒点,有事赶紧打发人来禀报。”
秦老妈子还想再争取一下,“大人,您还是留下吧,姑娘她……”
梅枝不耐烦了,敢情心悦身边有这么个老货,好好的姑娘都给带坏了。她不客气的道,“大人都说走了,妈妈还啰嗦什么,到底是你家姑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