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穿衣裳的时侯,看到月桂在把梳头的一应物具摆好,说,“今儿个朕亲自给皇后梳头。”
白千帆笑着问:“皇上今日要给我梳什么发式?可不能是元宝髻,让莺莺看到,要笑话的。”
皇帝如今已经学会几种发式了,最爱的还是元宝髻,不过一国之后梳元宝髻确实不象话,偶尔只关起门来梳着玩玩,平时他喜欢给白千帆梳飞仙髻,发髻斜斜向上,插上华丽的发钗,高贵典雅中又不失俏丽。
他的手指温柔的拢在她头顶,把碎发压下去,细心的别上发钗和珠花,铜镜里的白千帆虽然只是素颜,已经美得让人心怡,他忍不住低头,在她脸上亲了一下,“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漂亮。”
白千帆脸一红,把他推开,“行了,快忙你的去吧,真误了上朝就不好了。”
边上的奴才们神情自若的做自己的事,皇帝爱妻如命,全天下人都知道,他们见惯不怪。
皇帝见月桂在挑胭脂,眉头一皱,“今儿个皇后就素颜吧,别描妆了。”
白千帆不解,“为什么?”
皇帝摸了一下鼻子,“我觉得你素颜更好看。”
女为悦已者容,他说好看,那就不描了吧,白千帆对这些无所谓,摆摆手,“皇上发了话,今儿个不描妆了。”
帝后一同吃了早饭,一个急匆匆去上朝,一个悠闲的去看孩子。如今三个孩子分住三个殿,太子居长英宫,也就是东宫,清扬公主的宫殿是皇帝亲自命的名,唤作瑶台宫,顾名思义,仙子住瑶台嘛,面对皇帝一片拳拳爱女之心,白千帆只觉得好笑,还仙子呢,墨容清扬整个一鬼见愁。
晟皇子的宫殿和清扬的瑶台宫挨着,本来男女有别要分开,但皇帝觉得他们是双生子,不宜分得太开,还是比邻而居比较好,也给小儿子赐了殿名,当然也是有用意的,觉得晟皇子不够阳刚,缺少威武之气,所以赐名叫“武德宫。”为了这个殿名,晟皇子老大不高兴了许久,还找白千帆哭过一回鼻子,但金口玉言,皇命不可违,只能勉强接受。
太子已经长大了,非常自省自律,勤勉的程度比皇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事事都不用白千帆操心,这会子,定是已经去了上书房念早书了。
她先去看清扬,瑶台宫里安安静静的,一个人都没有,她有点奇怪,跟在清扬身边的奴才不少,怎么一个都不见?
她径直去了寝殿,也一个人没有,进门就看到窗棂那里悬着一串银铃,拴铃铛的绳子一头系在床柱子上,白千帆好奇的拉了拉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