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他湿淋淋的进来,忍不住笑,“泼水节还没到,你怎么弄得一身湿?”
康岩龙如实回答,“方才奴从廊下过,不知道谁往下洒了一盆水,刚好浇在奴身上,连文折也湿了,奴该死。”说完跪下了。
尉迟不易捂嘴直乐,“康总管,你今天走运了,可能有好事呢。”
康岩龙狠狠瞪她一眼,“陛下,奴定会彻查此事,抓到那个泼水的人。”
蓝霁华瞟了尉迟不易一眼,“大概是哪个宫女图省事给泼的,算不得什么大事,不必查了,以后自己注意些就是了。”
康岩龙知道蓝霁华是在维护尉迟不易,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陛下,奴怀疑就是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蓝霁华打断他,转头对尉迟不易说,“你先出去,我有话跟岩龙说。”
尉迟不易有点不乐意,“可别背着我说我坏话,反正不是我泼的。”边说边走了出去,她躲在门口偷听,但离得远,只看到他们嘴唇在动,听不真切,她撇撇嘴,转身下了楼。
她一走,康岩龙便道,“陛下,那水就是尉迟不易泼的,他虽然跑得快,奴还是看到了。”
“真看到了?”
康岩龙很肯定,“真看到了。”
蓝霁华端着杯子喝茶,慢条斯理的说,“就许你往人家床上放蛇,他不能泼你的水?”
康岩龙没想到皇帝都知道,噎了一下,说,“他还拿瓷瓶砸奴,幸亏被奴躲过去了,要不然,奴现在该躺着了。”
蓝霁华不以为然,“不是没砸着嘛,你放蛇吓他,他泼你水,看着象扯平了,其实是你赢了,他那晚真是吓了个半死,你要是不解气,可以再想点法子还回来,别白天弄,他要是找朕告状,朕也不好不理,晚上悄悄的,朕睡了,也管不着。但是有一条,不能伤及他的性命,不然朕就拿你的命抵给他。”
康岩龙愣了一下,皇帝不让他杀尉迟不易,却鼓励他继续捉弄尉迟不易,这是什么意思?
“去吧,自己好好琢磨琢磨。文折晒干了,放到书房去。”
“是,奴告退。”康岩龙捧着湿淋淋的文折退了出去。
蓝霁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大殿里喝着茶,突然觉得很冷清,他天天都这么过,早已经习惯了这份寂寞,怎么嫌起冷清来了呢?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,放下茶杯,出去找尉迟不易,有她在,就不冷清了。
尉迟不易没走远,就在廊上喂孔雀,她现在跟孔雀很熟了,还能摸它们的头了,做着手势,孔雀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