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森又华丽的地牢,女帝坐在乌木镶宝大椅上,手里端着一只青玉杯,杯口升腾着袅袅白雾,那白雾越来越多,渐渐遮住了她的脸,看起来颇有些怪异。
过了一会,那白雾淡至浓,由宽至窄,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线,象一条小蛇似的钻进了女帝的鼻子里,女帝闭着眼睛,神情愉悦,似乎很享受,一直到那缕白烟悉数被吸了鼻子,她才睁开眼睛,随手放下了杯子。
一个戴着银面俱的男子从柱子后面闪出来,走到她跟前行礼,“太皇陛下。”
“皇上和公主们相处得好吗?”
“回太皇陛下,皇上和公主们相处得很融洽。”
“皇上可有属意于哪位公主?”
银面俱男子踌躇了一下,说:“皇上对岜木部落的阿云苏公主似乎颇有好感,指定了孔雀殿给阿云苏公主住。”
女帝微蹙了眉,“岜木部落,还是弱了一点。”
银面俱男子说,“太皇陛下,皇上定了三个月期限,现在为时还早,一切都是未知。”
女帝点了点头,又问,“尉迟不易有没有不安份?”
“尉迟不易还是老样子,每日在宫里闲逛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他似乎和阿云苏公主的关系不错。”银面俱男子说,“这段时间,他常到孔雀殿去。”
“皇上说什么了吗”
“没有,皇上只说他们年纪相仿,交个朋友无妨。”
女帝沉吟片刻,扬眉一笑,“皇上倒想得开,他这是在向孤示威啊。”
银面俱男子说,“陛下已经给尉迟不易种了蛊,为何不干脆……”
“不可,皇上很看重他的命,不然也不能妥协于孤,尉迟家族这些年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来南原杀我,可惜,除了尉迟文宇,没有一个靠谱的,皇上大概念着当年和尉迟文宇的旧情,才肯护着尉迟不易,暂且留着他吧。”
“是。”银面俱男子躬了躬腰,轻轻退了下去。
——
草坪上,阿云苏和尉迟不易一起喂孔雀,明明尉迟不易和孔雀们更熟一些,但它们似乎更听阿云苏的话,她嘴里发出细细尖尖的叫声,孔雀们便在她的指挥下开屏收屏,甚至翩翩起舞。
尉迟不易惊呆了,“你能跟它们对话?”
阿云苏笑着说,“我的家乡有很多孔雀,它们总是在我的窗前鸣叫跳舞,厮混得多了,它们自然就听我的话了。”
尉迟不易说,“难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