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不易试探着张了嘴,喝了一小口,是不太苦,可是也绝不甜,反正有股子怪味,她咬紧牙关不肯再喝。
蓝霁华说,“不易,朕突然想起那次你给朕喂毒的事,要不要朕也学一学你……”
尉迟不易二话不说,就着他的手,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,那是她永远不想再提及的事,简直太丢人了。
蓝霁华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甜枣,往她嘴里一塞,“压在舌头底下,一会味道就没了。”
尉迟不易**那颗甜枣,脸上的红晕在加深,她终于发现自己在蓝霁华的怀里了,红着脸默默的挣开。
蓝霁华也有些不自在,咳了两声:“你睡吧,我走了。”
他拿着小碗走出了屋子,反手替她把门关上,在廊柱边站了一会子,抬起右手来,借着廊上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着。
他往尉迟不易嘴里塞甜枣的时侯,感觉有湿热软滑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,那一瞬间,他的心砰的一下猛烈撞击在胸膛里,当真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,他知道那是尉迟不易的舌头。他又想起刚刚调侃尉迟不易的那件事,那时侯尉迟不易一门心思想要他的命,为了顺利把毒药送到他嘴里,竟然想出了用嘴喂毒的法子,是不是从那时侯起,他的心……就乱了……
他站在幽暗中兀自出神,直到远处传来敲梆子的声音,才回过神来,抚额哑笑,慢慢往自己屋子踱过去。
人回来了,他的心也安了,计划还要继续,或许,他想,明天该换人了。
这天晚上,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碗汤药的原因,尉迟不易睡得很沉,宫女悄悄进来打开了窗子,灿烂的阳光照得屋子里通明透亮,半透明的账子里,熟睡的人还打起了轻微的鼻鼾,宫女掩嘴哑笑,轻轻退了出去。
到了正殿,她向蓝霁华禀报,“陛下,不易公子还未曾醒来。”
“唔,他昨日累了,让他多睡会。”蓝霁华站起来,拂了拂袍子,抬脚往外走去。
蓝霁华刚走,尉迟不易就醒了,伸了个懒腰,半睁了眼,看到满屋的阳光,她赶紧掀被下床,穿好衣裳,洗漱了一番,到正殿去。
蓝霁华却不在,康岩龙看到她,笑眯眯打招呼,“不易,早饭摆得了,你去吃吧。”
尉迟不易问,“陛下呢?陛下吃过了么?”
“都什么时辰了,陛下可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的,早就用过了。”
尉迟不易哦了一声,有桌边坐下来,“陛下去哪了?”
“大概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