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不易象被点了穴似的定在那里,动弹不得,一时间竟怀疑自己听错了。她转过头来,“陛下叫我什么?”
蓝霁华本来还想撑一段时间再拆穿她,可是一到紧要关头就被推开,这种感觉很不爽啊,他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朕叫你——尉迟姑娘。”
“陛下,”尉迟不易急起来只会恼羞成怒,“陛下为何开这种玩笑,我虽然长得不甚高大,也不能被陛下这样污辱。”
蓝霁华慢慢踱过去,俯着身子一本正经端详她,“你不是姑娘吗?”
“不是。”尉迟不易硬梆梆的答。
“真不是?”
尉迟不易心里七上八下,硬着头皮答,“陛下听过姑娘有我这么粗的嗓子么?”
“倒是没有。”
“陛下见过姑娘不穿耳洞的么?”
“好象也没见过。”
“那陛下为何叫我做姑娘,我明明就是堂堂七尺儿郎。”她边说,边抬起胳膊握拳给他看。
蓝霁华看着她努力表现男人的样子,心里暗笑,可这小丫头骗了他这么久,不能就这么放过她。
他直起身子,淡然道:“若要证明你是不是姑娘,很简单,把衣裳脱了。”
尉迟不易,“……”陛下疯了吧……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蓝霁华说,“这是最简单的办法。”
尉迟不易急得想哭,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漏了馅,让蓝霁华起了疑心,可是不能**裳,脱了就全完了。
“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……坦露。”
“若你是男人,有何妨,大家都一样嘛。若你是女人,”蓝霁华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,“迟早要给朕看的,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是皇帝还是登徒子,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?”尉迟不易气呼呼的瞪着他,“下流!”
“不要扯开话题,不易,”蓝霁华深深凝视着她,“今日,朕非得弄清楚不可。”
尉迟不易沉默了,怎么办?拆穿了,他就不会喜欢她了,怎么办,怎么办,怎么办啊……
她缓缓抽出腰上的短刀,架在胸前,“陛下再逼我,我就……”
蓝霁华却是笑,“你就怎样?要你脱个衣裳比死还难吗?”
她都要急死了,他居然还笑,尉迟不易心一横,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,“我悍卫的是自己的尊严,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能叫我**裳。”
蓝霁华轻叹,“你这是何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