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一时,彼一时,那时侯,他们深知只有抱成团一致对外才有胜算,经过十余年的经营,都有了各自的势力,谁也不服谁,矛盾早就有了,只是表面和睦而已,就象早春结冰的河面,表面看起来还是厚厚的一层冰,其实底下早就融化了,正应正了那句老话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便是我现在不挑拔他们,再过上几年,他们自己也得闹起来,人一旦有了贪欲,便欲壑难填。”
尉迟不易歪着头问,“陛下现在也有了贪欲么?”
“可不是?”蓝霁华吻了一下她的手心,“朕的贪欲就是你啊。”
尉迟不易当然不信,拿她和天下相比,孰重孰轻,她有自知之明,不过好话谁不爱听,她冲蓝霁华甜甜一笑,惹得男人追过来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。
尉迟不易抚唇一笑,说,“陛下,现在清长老和花长老都入了局,可是还有一个卫长老。”
“朕向来公正,”蓝霁华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,“一个都不会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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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他召见了卫长老,开门见山,“清长老向朕推荐了接替刀长老的人,但花长老不满意,他也向朕推荐了一个人,叫伍迅典的人,说时任典狱长,卫长老可认得?”
卫长老听了皇帝的话,一点也不意外,清长老和花长老若不那样做,倒奇怪了,这十余年来,几位长老之间盘根错节,暗中培植亲信安插在其他长老手下,大家看破不说破,心里都很清楚,花长老推荐的那位伍迅典,原在刀长老手下,刀长老哪里愿意自己身边有个内奸,于是把伍迅典推到他这里来,大家相互卖面子,他也不好不接收,安排在典狱司任职,现在看来,花长老是想让伍迅典来接刀长老的位了。
他拢了拢宽大的袍袖,没有说话,五位长老搭挡这么久,其实也不容易,外人看不出,他们自己是知道的,一些细微的裂痕掩在时光里,不去触碰便装作看不见,直到刀长老出了事,就象一个木桶少了一块板,里头的水已经无法挡住,那时侯,他便有不好的预感,只是倒底什么不好,也没想得清楚。
如今坐在这里,听着皇帝的话,他终于明白过来,刀长老的离开,破坏了曾经的平衡,他们这几个老伙计,是时侯要亮出各自的底牌了。
“陛下说的这个伍迅典,臣认识。”
“卫长老认为他如何?可能胜任户部的职责?”
“这个人……”卫长老微皱了一下眉头,“别的倒好,就是为人马虎了些,上次有个犯人在狱中闹事,他把人打了一顿,打完扔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