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化了浓妆,十分惊艳,亦嗔亦恼的样子让蓝霁华心里一动,不由得咽了咽喉咙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
“这点疼算什么,我娘说,晚上才……”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尉迟不易脸色绯红,忙打住了。
偏偏蓝霁华追问,“晚上才什么?”
尉迟不易抿着唇不理他,蓝霁华在袍袖底下摸她的手,被她甩开,斜斜睨他一眼,“装什么装,你又不是没经历过。”
蓝霁华这下明白了,也红了老脸,讪笑着说,“谁年青的时侯还没做过荒唐事?这你也计较?”
尉迟不易知道不能计较这些,只是话赶话说到这了,她不想让蓝霁华觉得自己是个醋坛子,便望着别处,不再搭话,听到蓝霁华极低的说了一句,“你放心,我定不会让你疼的。”
尉迟不易的心猛的一跳,如擂鼓一般,细细密密的敲开了,她把头扭到一边,装作什么都没听到。目光一瞟,看到左首单独安排了一个席位,东越的帝后并肩坐在那里。墨容澉不苟言笑,气场强大,边上服侍的宫女侍从都自动的避远了些,白千帆则笑得眉眼弯弯,十分雀跃,她几次要起身下场去与民同乐,都被墨容澉拖住,他担心人太多会挤着她。这位皇帝气场十足,对谁都冷着脸,他的笑容只对皇后一人绽放。
为了缓解尴尬,尉迟不易说,“我们皇上对娘娘可真好。”
蓝霁华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说,“确实很好,天底下能做到他那样的不多,可以说现在的东越就是他为囡囡打下的。”他突然咧嘴一笑,用力握住她的手,“其实我也不差啊,为了你,我重新振作起来,收回了皇权。”
尉迟不易娇羞一笑,低下头去。蓝霁华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,确实不容易了。
这一整天,尉迟不易都是在吃吃喝喝看歌舞表演中渡过的,到了下午,她精神有些不济,知道自己上午那话说早了,不是不累,是很累,挂了一身沉甸甸的金饰,哪怕坐着也不轻松啊,可照规矩,她就得保持着仪态端坐在那里。
实在太累了,也顾不得会不会压坏花朵,尉迟不易懒洋洋靠进椅背里让自己放松一下,要是看到有人遥遥朝她行礼或举杯,她便立刻坐端正,面带微笑接受他们的祝福。
这热闹的盛况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,尉迟不易是真累,有宫女上来搀扶她,她也不客气,歪歪的靠在她们手臂上,拖着沉重又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里,宫女们七手八脚解下她身上的金饰,又拥簇她去泡了澡,弄得一身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