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见你办事还算妥当,这回怎么了?手头的案子没一件有眉目的,双头怪羊的事交给上林军去处理,海莫图会有办法的。”
太子挨了训,不敢吭声,低低的应了声是。
白千帆见太子回到东宫愁眉不展,问道,“殿下可是遇着难事了?”
昆清珏贵为太子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皇帝称寡,他称孤,平日里遇到什么事,喜欢闷在心里,极少与人谈起,但白千帆这个人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,让人不由自主朝她靠近,他竟然愿意向她吐露自己的心事。
白千帆最是会安慰人的,说,“这才过了几天啊,皇帝陛下也太心急了。”
太子苦笑,“为人臣子,替君分忧是份内事,是孤无能,不能替父皇分忧。”
白千帆说,“最近事都赶一块了,皇帝陛下大概有些着急上火,殿下让人弄些下火的食膳给陛下用,大约就会好些。”
太子有些好笑,听白千帆的口气,好像只要皇帝吃了下火的食膳,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。他发愁不光是因为皇帝的训斥,那些麻烦事一日不解决,总是令人头疼的。
白千帆把手背在后头,望着窗外出了一会神,“殿下刚下说城郊出现了双头羊?”
太子叹气,“是凶兆。”
“我还从没见过双头羊,真想去见识见识。”
太子迟疑了一下,装作没听到她的话。
白千帆回过头来,“殿下,我能去瞧瞧么?”
“凶兆,有什么好瞧的。”
“我是东越人,不信那个,就想见识一下。”
太子不吭声。
白千帆朝他拱了拱手,“殿下,我在此打扰数日,是时侯要走了,这就告辞。”
太子微微张着嘴,这人真是个直肠子,不让她去看双头羊,立刻翻脸,从她进宫到现在,他一直以礼相待,自然不想为此伤了和气,他还是没说话,只皱了皱眉头,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,识趣的应该赶紧见好就收,不要弄得彼此下不来台。
偏偏白千帆直愣愣的看着他,等他的答复。
太子沉了一口气,又沉了一口气,他现在虽然还不是天子,但储君的怒火亦是难以承受的,这人就不怕死吗?
白千帆见他久久不答,不耐烦的催促一声,“殿下?”
太子当真要让她气死了,偏偏眼下还不能撕破脸皮,攻心者为上,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脸色缓下来,嘴角甚至泛起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