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澉知道她和太子在半夜共处一室,得打翻多大的醋坛子啊。
她不愿意让夫君心里不痛快,反正已经聊到这份上了,不急在这一时半会,便说,“小人有些困了,明日再与殿下聊吧。”
太子打小失去母爱,自从看到那幅画像,心里已经认定南原女帝就是自己的娘亲,任何母族那边的消息都足以让他激动,既然白千帆与女帝有渊源,自然就是自己人。
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,连语气都比往常更柔和了些,“好,先生早点歇息,明日孤再与先生畅谈。”
太子转身要走,白千帆却又叫住他,“殿下,先前说有刺客,不知道刺客抓到了没有?”
太子摇摇头,“若是抓到,自然会来禀告,只怕是抓不到了。”
“为何?”白千帆说,“难道那刺客还能逃出禁宫去?”
太子哼了一声,“他不需要逃出去。”见白千帆不解,说,“是兰妃搞的鬼,上次她扑了个空,大概恼羞成怒,才半夜派人过来,不过先生不用担心,孤已经在偏殿周围加派了人手,整个东宫如铜墙铁壁,谁也进不来。”
白千帆暗暗叫苦,脸上却浮着笑,“多谢殿下了。”
“谁敢对先生不利,便是与孤过不去,这笔债先记着,总有一天,孤会跟兰妃好好算一算。”
白千帆之前就怀疑太子是自己的弟弟,又见他这样维护自己,想着应该八九不离十。她虽然不是从前那个孤伶伶的小可怜了,但心里依旧渴望亲情,看太子的眼神也柔和了些,目送他离去,才转身进了里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