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跪下来,“父皇,儿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公然让人在宫里行刺,是东宫的守卫发现了刺客,一路追到敏兰宫,在敏兰宫附近追丢了,儿臣不得不怀疑兰妃娘娘,毕竟她一直争对钱先生,不管怎么样,这事儿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,还儿臣一个清白。”
皇帝亲自把他扶起来,“朕知道不是你,不过是给你敲敲警钟,戒备森严的皇宫进了刺客,这件事非同小可,一定要查清楚,”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下,“朕怎么觉得自从那位钱先生进了宫,诸事不顺,会不会是他……”
“绝对不会,”太子立刻揖手,“儿臣以性命担保,钱先生与刺客的事没有关系。”
皇帝微沉了脸,“朕倒真想见见这位钱先生,看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,竟能让太子以性命担保?”
太子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,他是情急之下才冲口而出,做为储君,他不应该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做担保,听到皇帝责怪,低头不敢吭声。
皇帝负着手,在屋里踱了几步,仰头望着顶上描金绘彩的藻井,端庄恬静的仙子,凶神恶煞的天兵,烈烈的天火,吐着信子的双头蛇……
皇帝看得有些出神,眼神渐渐变得空洞,似乎透过那藻井,看到了更远的地方。
太子看了他几次,他都浑然未觉,太子只好叫了一声,“父皇。”
皇帝听到叫声,扭头看他,眼里还有一丝茫然,但很快回过神来,清了清嗓子,“自从双头羊出现,朕就觉得心神不安,现在看来,凶兆果然是凶兆,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,朕今日起来,右眼皮直跳,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?”
太子有些诧异,皇帝并不是悲观的人,可最近,特别是双头羊出现后,他说话总带着一点悲观情绪,就像知道有什么祸事要来似的。
太子照例安慰他,“眼下蒙达国奏民安,百姓们安居乐业,能有什么祸事,父皇不要太忧心。”
皇帝又发起呆来,过了许久才摆摆手,“你退下吧,让朕自己呆一会儿。”
太子揖手退出来,想着皇帝的反常,摇了摇头,大概是真的老了,才会这样忧心忡忡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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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十一把宁十五带来的消息告诉了墨容澉,听说宫里最得宠的兰妃娘娘和白千帆长得有几分相似,再加上女帝的画像和太子的态度,墨容澉能肯定蒙达皇帝和南原女帝之间有某种深厚的渊源,不过蒙达皇帝身边有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媳妇儿的女人,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