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觉得辜负了陛下,秦大人与陛下私交甚好,大概也是鬼迷心窍,才会做出这种事,过后必定是心怀内疚的。”
德玛说,“正是这样,外头都传秦大人受了太多的苦,性情大变,所以才会贪墨,本以为犯了死罪,结果陛下却赦免了他,大概是良心发现,幡然悔悟,才寻了短见。”
她呆坐了很久,很轻的问了一句,“是真的死了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,”德玛说“已经验过尸,都收棺了呢,秦家已经把人领回去了。”
她哦了一声没有在说话,心里一阵绞痛,到这一刻她才发现,她对秦典是有感情的,不管他有多呆多傻,他死了,她很悲伤。
只是她向来没心没肺,这份悲伤藏在心里,并不容易被人看出来。
倒是皇帝,在得知秦典死讯的那天,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不吃不喝,也不愿意见任何人。查赤那很担心,跑来求蓝柳清去劝劝皇帝。
她去了,推开门,皇帝坐在椅子里,手撑着额头,半张脸隐在手掌下,看不真切,只有一张孤灯陪伴着他。
她把门关上,缓步走到他面前,“陛下。”
皇帝微微震了一下,抬起头来,她看到他的眼眶红了,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,他说,“朕尽力了,但是朕做不到,在这个世上,华儿只能有一个父亲,那就是朕。”
她心里又绞痛了一下,说,“臣妾知道。”
“你怪朕吗?”
她摇头,“人都死了,还有什么怪不怪的?”
皇帝看了她半响说,“朕上次说错了,你的心比朕想象中要硬。”
她说,“臣妾不是心硬,臣妾是接受现实。”
那天晚上皇帝没有回寝殿,而是歇在了书房。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没有和她睡在一起,那两天他似乎不大愿意看到她,接下来的两天也没有回寝殿,依旧睡在了书房,他们心照不宣在各自的地方,默默的悼念一个离他们远去的人。
三天后皇帝搬回了寝店,神情如常,脸上再没有半点悲痛。只是那天夜里他异常凶猛,变着法的纠缠,终于把她弄得来了脾气,卯着劲跟他大打了一架,她精疲力尽,皇帝畅快淋漓,抱着她亲了又亲,弄得她烦不胜烦,忍不住在被子底下踹了他一脚,他才停下来,低声笑着把她揽在怀里沉沉睡去。
等到天气完全热起来,蓝柳清又穿起了南原的衣裳,短短的褂子,窄窄的筒裙,皎好的身姿被勾勒得一览无遗,她如今贵为皇贵妃,地位不一般,这样穿难免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