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别处想,但是今天,事情再清楚不过,是她抱住皇帝的那一瞬间,皇帝才发病的。
她又想起那次去承德殿,想殷勤的替皇帝捏捏肩膀,却遭到他的喝斥,那样严肃的面孔,拒人千里的疏离,当时让她觉得很受伤,现在想来,那不过是他的本能反应,因为他,不能靠近女人。
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吧,堂堂的君王,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皇帝,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男人,却对女人过敏!怪不得到现在,敬事房的房档上只有寥寥数笔,不是皇帝不近女色,是他根本力不从心!
小宫女走进来,“娘娘,太医来了。”
许贵妃摆摆手,“让他回去,本宫没事。”
金铃有些不放心,“娘娘,还是让太医看看吧,怎么会无端端的晕倒呢,奴婢担心……”
许贵妃不耐烦起来,“说了没事就没事,让太医走,本宫谁也不想见。”哪里是无端端晕倒,分明是被那个跟活死人一样的宁十七扔晕的,但这话她没法跟人说。
金铃见她这样,只好让小宫女出去传话,她把账子放下来,让许贵妃安静休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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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德殿里,墨容麟已经洗过澡了,靠在榻上,一个小太监拿着干帕子替他擦头发,他脑子发空,什么都没想,望着梁上的彩绘出神。
偏殿,王长良低声在骂四喜。
“知道皇上有这个毛病,还撺掇皇上过去,你安的什么心?”
四喜低着头,嘴里小声嘟囔,“想着横竖多试几次,总有点进展,才……”
“进展?”王长良嗤笑,“你也不想想,皇上在贵妃那里都栽过几次了,就算要试也换个人试,皇上自个都不召见贵妃,你瞎起什么劲,别当我不知道,霍都和贵妃娘娘没少给你塞东西吧,主子赏奴才,奴才不收是不识抬举,可收有收的规矩,收得重了,就得替人办事,别的好说,唯独皇上不行,那是咱们的主子,你不能鬼迷了心窍,胳膊肘往外拐……”
四喜被王长良数落得羞愧难当,头越来越低,最后跪了下来,“大总管别说了,我去皇上跟前认错。”
王长良摆摆手,“看你自个的造化吧。”
四喜跟在墨容麟身边往有十来年了,算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,这么多年的主仆关系,在他心里,没人比皇帝更重要,今天的事,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还许贵妃的情,更重要的还是希望皇帝可以多试几次,说不定试试就好了。
他悄悄走进内殿,墨容麟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式半靠半躺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