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知道公主殿下的身份？”

“知道，”庄明奇说，“宁副门主的身份，公主殿下的身份，他们都知道。”

宁安想想也是，有许长偌在，要知道他和清扬的身份也不难。

“飞花楼除了清怡阁，在临安还有其他藏身之处么？”

“应该有，但没让我知道，灭门之后，我们一家三口都躲在清怡阁里。”

“你们调换史家商号的黄金呢？”

“在飞花楼手里，不知道他们藏哪了？”

“飞花楼和许长偌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飞花楼暗中帮许长偌做事，许长偌给他们钱。”

“他们会用公主换回许长偌么？”

庄明奇想了想，“飞花楼做事只为钱，这次的事情，许长偌答应事成之后，那批黄金的三分之二归飞花楼。”

“还有三分之一归他自己？”

“不是，”庄明奇声音低了一点，迟疑了一下，说，“归我。”

宁安冷笑，“他倒不贪财。”他看着庄明奇，“所以你就为了那点黄金，把家里上下十几口人都杀了？”

“不是我的主意，”庄明奇提起这事，脸色很难看，“是许长偌让飞花楼干的，为了这事，我还跟他吵了一架，但他说，为了保我们一家三口的命，只能这样做。”

“庄明奇，你俸禄不低，家里还小有产业，为何要同许长偌同流合污？”

庄明奇默了一会子，说，“我不想护送黄金了，每年有一大部分时间在路上，我也想过过老婆孩子热坑头的小日子。”

“就因为这个？”宁安眼睛都瞪直了，“为了你的小日子，就要死这么多人，那些护卫都是随你出生入死的兄弟，你怎么下得去手？”

庄明奇耷拉着脑子，不吭声了。

宁安看一眼贾澜清，后者从始至终都没开口，见他望过去，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，没说话。

宁安让两个宁家军的人看着庄明奇，他和贾澜清出去说话。

“澜清，你听出点什么了么？”

贾澜清点点头，“飞花楼不会用清扬换许长偌，事情到了这一步，许长偌自身难保，对他们已经没有用了。”

“我也这么想。那批黄金还在临安城，事情发生得太突然，他们没办法带出去，抓清扬大概是想用她换回黄金。”

贾澜清摇头，“那批黄金，他们一定收藏在比较妥当的地方，不着急拿走，更不会用清扬换黄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