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萧真说话的人是嵊县最大的一户粮商,穿得体面,举手投足尽显处事的圆滑。
县太爷的目光投了萧真一眼,随即笑着问道:“子然,这位是?”
萧真不认为县太爷会认出了她,虽然她与韩子然成亲时,县太爷也是过来了的,不过也就粗粗一眼又怎会记得,县太爷会这般问,应该是心里有着疑惑的吧。
“这是服侍我母亲的人,也是同村人。”韩子然笑说。
萧真握着酒壶的手一紧,目光冷冷的望向韩子然,她什么时候成为了服侍他母亲的人?也是,身为儿媳妇确实是要服侍公婆的,可是,他怎能这般介绍她的身份?
县太爷点点头,眼中的笑意与客气随即消失,也就没再看萧真一眼,只是与桌上的人说着话。
倒了一轮酒,萧真出了屋。
自始自终,除了介绍的那会韩子然看了她一眼,就没再看她。
夜更深了。
抬头望着一轮明月,萧真深吸了口气后怒气也随之而来,忍了一天,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。
就算韩子然要抛弃糟糠之妻,至少也该亲口告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