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时会灭。
简简单单,清清冷冷,除了书柜就是书柜,这便是太子寝室。
萧真来不及打量,只因那泣声越来越清晰。当她打开床帘时,墨儿正睡着,他的睡相极好,安安静静的躺着,被褥连个折痕也没有,只除不时从眼角落下的眼泪,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,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。
“墨儿?”萧真赶紧擦去墨儿落下的眼泪,唤醒他。
可不管她怎么唤,墨儿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萧真拍打着他的脸颊:“墨儿,你醒来,快醒来,你只是做恶梦了而已。”
几番拍打下,姒墨悠悠醒来,眸色茫然的望着萧真。
看着依旧在落泪的墨儿,萧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:“你怎么了?梦到了什么事,为什么哭得这般伤心?”
姒墨茫然的眸光一点点有了聚力,当彻底清醒时,眼泪断去,双眸渐渐变得深沉和冰冷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萧真愣了下:“听,听见殿下在哭,所以我,小人就进来了。”
“哭?”姒墨拧眉,随即感觉到脸上是有些古怪,伸手一摸,满脸的湿意,他怔住。
“殿下是做恶梦了吗?”
不仅满脸颊的湿,连左右两鬓的头发也都是湿的,可见他哭的有多伤心,姒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哭,他从小到大,从没有哭过:“吾没有做恶梦。”他没有做梦。
“那殿下为何哭?”萧真奇怪了。
姒墨摸上胸口,死死攥紧外衣,他没有做梦,可他这里痛,睡梦中,他清晰的能感觉到这里的痛,无法抵挡。哪怕现在,依然还有些痛楚。
“心口疼吗?”萧真赶紧轻轻为他抚**口。
奇异的,痛楚的胸口竟然在萧真的**下一点点的缓和了下来。
见殿下脸色没有像方才那般的苍白了,萧真心里松了口气。
姒墨望着这双黑白分明透着关怀的双眸,他第一次看到萧真时,他还是个马奴,当时他就被这双黑白分明的眼晴所吸引,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温和,朴实,坦然而已,可不知为何,就是印象深刻,所以她说要给他泡碗姜茶,他答应了。
再次见到是在宫里,他毫不犹豫的选她来做他的贴身影卫,不为别的,就是喜欢。
“你很关心吾?”
萧真边帮着太子**边点头:“是。”她当然关心他。
“因为吾是太子?”
“不是。”因为他是墨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