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殿内静默万分。
只有门口守着的宿聘那张冷淡的脸多了些起伏的情绪。
“娘娘,臣斗胆问一句。”
阴皇后察觉到阴凛声音透着郑重,心跟着提了起来:“为什么要臣一直查容妃下落,还有监视她。”
为何查到了又不动手。
这一直是阴凛心里的疑问。
他其实猜到了些,不过不敢直言,只能拐弯抹角地试探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阴凛跪在地上,头磕在地上道:“娘娘知道臣想说什么,娘娘与臣同气连枝,更是一家人,何必隐瞒臣。”
阴皇后盯着他的后脑勺许久不吭声。
“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,太子生母并不是娘娘?”
阴皇后脸色依旧冷淡,不疾不徐地道:“你觉得呢?”
“臣不敢肯定!”
阴皇后笑出声来:“不敢肯定,呵,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,本宫自己都还在查,你问本宫,本宫又去问谁?”
阴凛松了口气道:“娘娘这么说,那就说明这件事与娘娘无关,对否?”
“你不信本宫?”
“臣信,不然臣不会多此一举问您。”
“这些传言是从谁口中说出来的?”阴皇后拨弄了下茶盏,“你可知?”
阴凛犹豫了会道:“臣只知道是宫里头传出去的。”
“……”阴皇后早猜到了这点,她缄默许久,“是皇上吗?”筆趣庫
“不知。”
一问三不知,阴皇后突然多了些恼怒。
“行了,你退下吧。”阴皇后看阴凛起身要走,她又道:“程筠要见你,你就去见,京城的事本宫会让人打点清楚。”
阴凛应了声。
阴皇后又道:“好好问清楚,她究竟知道什么。”
“好,臣告退!”
“另外明日的宴席,你们小心点,我们想谋害对方,对方恐怕也存了一样的心思。”
阴凛深深地行了一礼,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坤宁宫。
在他走后,宿聘立即走了进去。
宿聘站在阴皇后的身后,用手按压着她的太阳穴:“娘娘可是累了?若是累了,不妨好好休息下?”
“本宫不累。”阴皇后拉过宿聘的手,“你去库房将那尊东海送来的珊瑚给金妃送过去。”
宿聘惊讶道:“那可是娘娘最喜欢的东西,为何要便宜了她?”m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