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燕帝呵斥出声,黑沉着脸盯着谢三郎。
“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,竟然对朕指手画脚,不想活命了是么?”
谢三郎认错道:“是草民鲁莽了,以为皇上会听取意见。”
燕帝气笑了。
这青年虽然一直在说自己鲁莽,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在怪他做错了,有意思,这么有意思的人还真是这两年来第一次见。
燕帝仿佛被拿捏得死死的,没有追究谢三郎的责任。
“谢解元,若没事的话就多来这走走,可以陪陪太子。”
谢三郎不想这么麻烦,天天来宫里头,还是去东宫,那不就等于被人盯着,稍微做得不好就会被传到皇上这里。
要是喜欢这种生活他以前就成了太傅了。
“草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,还请皇上收回成命。”谢三郎后退几步,“草民只是一个解元,没有一官半职,不能如此。”
燕帝道:“朕是皇帝,朕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算了吧。
谢三郎只觉得好笑,燕帝这些年还是这般自大,难怪会伤了姨母的心。
“皇上,草民还要准备会试,不能陪伴太子。”谢三郎再次拒绝,之后躬身,“皇上若无事,草民就先告辞了。”
燕帝眼神之中带着怒火。
他已经被惹怒,这个青年未免太软硬不吃,难不成真以为自己不敢将他怎么样,还是说,他觉得,皇后来救他?筆趣庫
燕帝觉得很有这个可能,没松口让人走。
“谢蕴书,别以为你是清平县主的相公朕就会看在她的面子上饶了你的性命,县主为人宽和,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夫君?”
谢三郎:“……”
这话没法子接。
燕帝说这种话无非就是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,还有家**子。
别人听不出来,在燕帝手底下长大的他,又怎么会不知。
“怎么,不说话了?”燕帝得意地笑了笑。
谢三郎颔首道:“草民只是在想皇上的话,草民的妻子的确宽和,和她相比较,草民的确做得不够,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,所以,等草民改进好了,再去东宫走动也不迟。”
燕帝差点一口血呕出来。
说来也奇怪,换做别人可能他早就让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。
毕竟帝王威严不可冒犯。
可面对谢三郎,他竟然没有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