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口不难,寻个由头便是。”老夫人想了一下,眸子里绽出一抹冷毒的光芒,“或许,眼下就有一个好借口。”
袁氏到底是知晓老夫人的心意,喜道:“对,陈瑾宁不来赔罪,他这个做父亲的,怎么也得做出赔偿来。”
老夫人轻轻地拍着陈守成的手,“今晚的药,倒掉,明日也不服药。”
陈守成明白,喜滋滋地道:“行,儿子知道了。”
袁氏问道:“那还要不要二爷去找那**丫头算账?”
老夫人淡淡地道:“既然他这个做父亲的准了,那怎么也得去说几句,总不能叫她真那么得意。”
陈守成冷道:“说几句?那可不行,不给她点教训,她不知道这个叔叔的厉害。”
袁氏提醒道:“你别小看她,她练过功夫的。”
“练过又如何?难道敢打我不成?”陈守成冷哼一声,“若真打了我,我不弄死她,我便绝不善罢甘休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出去了。
袁氏担心地道:“会不会出事?听闻那**丫头身边的两个侍女也是懂得武功的。”
老夫人微微笑了,“让他去,出得了什么事?”
“就怕挨揍!”袁氏道。
老夫人道:“不挨揍还不好呢。”
袁氏一怔,定定地看着她。
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,意味深长地道:“舍不得孩子,套不着狼,若不挨揍,如何能叫你大哥心生愧疚从而让出世袭之位?你以为陈瑾宁得罪了老身,他便会妥协了?”
袁氏眉开眼笑,“还是母亲想得周到。”
梨花院。
初三叔喝着茶,喝着觉得茶无味,便问瑾宁讨了水酒喝。
瑾宁本就私藏了一些打算送给师父的,见初三叔酒瘾上来了,便笑着叫青莹取一坛子出来,她和初三叔对饮。
初三叔素日独饮,无趣得很,如今得瑾宁相陪,一时贪杯,不过半个时辰,便已经半醉了。
瑾宁命人送了他回去,便打算沐浴休息。
刚送走了初三叔,便见陈守成气冲冲地带着两人过来。
瑾宁有些意外,这位二叔,一向是个窝里横,对外是懦弱无能的,今晚竟然带人过来找她晦气?
瑾宁依着栏杆,扬起讥讽的唇角,看着他。
陈守成进门便先声夺人地怒道:“陈瑾宁,你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,竟敢叫人来羞辱你祖母?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管不了你,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