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她就是犯糊涂啊!”
陈国公怔然,良久,叹了一口气,“我愧对她们母女,只求能做点什么赎罪。”
苏意神色冰冷地道:“不是你想赎罪便能赎罪的,瑾宁这事,你就别阻挠了。”
“那不行,纵然她生气,此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。”陈国公道。
苏意怒了,“你不是要她高兴吗?她嫁给靖廷,她高兴,你真是,该管的你不管,不该管的,你倒是较真了。”
“这事怎么就不该管?这才是该管的事情。”陈国公道。
苏意瞪着他,还真怕他横插一竿子,把事情给搅和了。
这人旁的本事没有,搅屎的本事却大着呢。
想到这里,苏意沉声道:“这话,你听着就好,因着你那位母亲给甄依下寒毒,瑾宁娘胎里带了这种毒,瑞清郡主说,她顶多再活三年。”
苏意说完,也就不再搭理他,起身走了。
陈国公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,慢慢地移动了一下,双手哆嗦得厉害,脑子也是一片的空白,那空白之处,只有苏意的这句话在不断地回荡,震响。
三年,三年?
是苏意故意这样说来刺激他的吗?
可苏意不会这样诅咒瑾宁,他很在乎瑾宁。
那么,是真的了?
陈国公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府中的,他毫无意识地走到了寿安堂。
婆子见礼,“国公爷来了?”
陈国公视而不见,从婆子身边走过,进了去。
他坐在了床边,看着老夫人,老夫人吃药睡着了,脸上的溃烂未好,但是,吃了药止了痒便能安睡。
老夫人许是感知身边有人,醒来了。
慢慢地睁开眼睛,又眯了起来,“是……你!”
疏风去邪的药喝了,也确实有些效果,加上瑾宁给下的寒凉的药除去漆树汁和蜈蚣煅灰,对她的病情也有适当的疗效,因此老夫人看着就好一些了。
陈国公没说话,就那样看着她。
老夫人动了一下身子,淡淡地道:“恨毒了……我?”
陈国公依旧没说话,只是方才木然的眼神,如今却注入了恨意。
“哼!”老夫人闭上眼睛,遮蔽眼底的戾气,“废物,有我一天……你和晖哥儿都别想出头。”
这话,说得甚是利索。
陈国公慢慢地收回眼光,看向旁边的婆子,冷漠地吩咐,“取盐过来。”
婆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