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色一暗,“是靖国候夫人吗?”
“今日这婚礼是靖国候夫人主持的,自然是她,难不成还有旁人吗?”钱嬷嬷漫看了她一眼,不知道她什么居心,“陈小姐或者请出去吃酒吧,您的祝贺,老身替你转达便行。”
陈幸如知道靖国候在里头,怎么会愿意走?
虽然这老东西说话不好听,但是侯爷在里面,她怎也不能失了身份,叫侯爷误以为她是个粗鄙之人,那样,她与阿蛇这个老女人又有什么分别?
“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吧。”陈幸如道。
钱嬷嬷看着她道:“那你得等好一会儿了,平安公主和世子也在里头。”
陈幸如也不喜欢平安公主,一个民女,被皇上赏识,封为御妹,一朝飞上枝头,便得意忘形。
这么多不喜欢的人凑在一块,陈幸如想了想,觉得不如先在外头等等,靖国候总归不会在新房里逗留太久。
只是,她不明白为什么靖国候要去新房?
这哪里有除新郎之外的男子进入新房?
或许,这冥婚本就不当数吧?
陈幸如转身走开,在外头寻了个位置躲起来,静静地等着靖国候出来。
她心底有千言万语想跟侯爷说,只是,也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上次在陈瑾宁的绸缎庄里,她是有些失礼了,但是,她知道靖国候对她有意。
那种温柔深邃的眼神,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她,若无意,她怎么也不相信的。
这样的男子,世间罕见,怎就让那个粗鄙妇人这般糟蹋?
幸好,上天安排他们相遇了。
真爱从来都不嫌迟。
在外头等了大概一炷香,果真见靖国候走了出来。
而且,他是一人走出来的。
陈幸如躲在榕树后,静静地看着那个被夜灯笼罩的青衣男子。
他今年三十八了,属龙,有龙之威武,也有龙之威严,更有龙之优雅,见他徐徐走来,眉目分明,眉心凝着不知道是轻愁还是担忧,他不开心。
是啊,他怎么会开心?他每日都对着一个他不爱的女人,他怎么会开心?
陈幸如看得心都要碎了,只恨不得上前抚平他眉心上的皱纹。
看着他一步步地过来,陈幸如深呼吸一口,从树后走了出去,走了三步左右便装作惊讶地问:“侯爷怎在这里?”
问完,她福身下去,声音温婉轻柔地道:“小女见过侯爷。”
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