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不敢怠慢,老夫人寻常不出门,忽然去侯府,一定有事。
今日去下聘,他也是知道的,出门之前,便交代了下去要好好办这事。
莫非是下聘出了事?按说不会啊,那边也不在乎多少聘金,至于其他的也都是寻常物件,首饰也是名贵的,且这些身外之物,瑾宁和老夫人应该也不会在意。
他问家将,家将三缄其口,说只等他回了府中便清楚,若他先说了,侯爷会先入为主,反而不公平。
侯爷心急,只得快马加鞭赶回去。
回到府中,见外头站着一排军士,他心中沉了沉,军士对他行礼,他拱手便推门进去了。
进去看到屋中坐满了人,大部分都是本家的,老夫人坐在正座上,气势威仪,脸色沉凝。
江宁侯记忆中的老夫人,一向都是温婉和蔼的,唯一一次见她这样,便是当年甄家家将出了叛徒,害得甄大将军差点命丧。
如今见她这副模样,心中一沉,连忙上前行礼,“子言参见师娘!”
他是单膝跪地,这礼可大了。
老夫人没有动容,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,“起来!”
江宁侯站了起来,却依旧躬着身子,站在了老夫人的身前。
江宁侯夫人神色很坦然,甚至对旁边的婆子打了个手势,示意她去把方才被仍走的婶母请回来。
老夫人看着江宁侯,道:“老身今日来,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侯府讨个说法。”
江宁侯倒是干脆,直接道:“师娘有什么委屈尽管说,子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。”
江宁侯夫人刚扬起的眸子迅速垂下来。
她就是怕会这样。
不问缘由,不分青红皂白,只盲目地信那边的人。
老夫人伸手压了一下,“是不是老身委屈,还不知道呢,老身没参与其中,也是听儿媳妇回来说的,在老身说之前,先听听你的夫人怎么说。”
江宁侯夫人眸色不动,“方才老夫人命人去请侯爷,路上不先说了此事吗?”
江宁侯瞥了她一眼,冷声道:“他什么都没说,只让本侯马上回来。”
江宁侯夫人抬起头看着侯爷,眼底**泪意,委屈而又故作倔强,“我只问侯爷一句,信不信我的话?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总不能说不信,这里头还有她娘家的人呢。
他这些年对她和对娘家人都很好,只是出了陈瑾宁这件事情之后,才对她逐渐冷淡的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