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侯气得要死,怎有此等厚颜无耻的女人?
“是你自己下的药,你还要状告他人,你怎可这般无赖?便是你真到衙门里去告,难道衙门的人就不会调查吗?”崔氏生气地道。
陈幸如是完全豁出去了,冷道:“调查是我下药了又如何?只要我一口咬死是李良晟下药强迫我,即便最后衙门说是我下的药,大家也会认为是你们侯府权势滔天,威逼府衙改了判词,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侯府,承担得起几条罪名。”
江宁侯夫人盯着她,一言不发,但是怨毒已深种。
谁也没做声,在这个世道,高门大户的名声,就是家族的脊梁骨,名声一坏,脊梁骨也就断裂。
陈幸如若但凡还顾念自己的名声和以后,侯府不会这么难为,但是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名声生命都愿意搭进去,那可真是一时无计可施了。
瑾宁轻声对江宁侯道:“既然事已经发生,只有让良晟收房才是上策,至于靖廷的面子,我自会找靖国候夫人处理,这事本是她闹出来的,她收场也是应该的。”
江宁侯沉静下来,吩咐道:“来人,请靖国候夫人过府。”
“是!”管家在外头应道。
瑾宁走出去,压低声音吩咐道:“你跟靖国候夫人说,若她不来,我就把陈幸如抬到她府门口去。”
“啊?”
“照我的话去说!”瑾宁道。
老爷子缓缓地发话了,“既然良晟和你已经……,那就由良晟把你收房吧。”
陈幸如遽然道:“我不愿意做妾,他强迫了我,我要做平妻!”
“你还想做平妻?我杀了你这个**女人!”李良晟白脸涨红,站起来就掐住陈幸如的脖子。
陈幸如被他的凶狠吓到了,可脖子被掐住,呼吸不得,呼叫不得,只能死命用手抓挠李良晟的脸。
江宁侯一鞭子下去,落在李良晟的手上,李良晟连忙缩手,鞭子的尾巴恰巧扫过陈幸如的脸颊,当下就起了一道红痕。
陈幸如疼得呲牙咧齿,也不哭,只使劲地呼吸,怒瞪着李良晟。
靖廷却走到一边,慢慢地坐下来,仿佛眼前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。
“夫人,此事你认为呢?”老爷子实在是不耐烦了,问江宁侯夫人。
江宁侯夫人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,如今也是没了法子,只得道:“媳妇没有意见。”
平妻也好,妾也好,总归是良晟的人了,以后有的是法子收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