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就喝了起来。
这药的香味很重,她对药材不甚熟悉,但是太后开的方子,想必是很好的。
这香味与靖廷身上的沉水香味道有些相似,莫非是与沉水香入药?沉水香似乎是可以安神宁气的……
瑾宁这般想着,便又听得童太后在叹息,“你说国公爷怎么就自缢了呢?这死法有许多种,听说自缢死的死状特别可怖,舌头会伸出来,还会失禁,解下来的时候岂不是屎尿都拉一泡在裤裆里?哎,太可怜了!”
瑾宁停了下来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她知道童太后没有坏心,但是这些话听着真叫人难受啊。
“和孝郡主,你父亲的事情,你也别太伤心……”
童太后还想说,龙太后瞪了她一眼,“来人,给太后再端一碟瓜子!”
童太后摆手,“不嗑了,舌头都长疮了,再嗑不得了。”
龙太后耐着性子道:“那叫人给你抓一副药送你宫中去?你先回去等着,我回头命人给你送过去。”
“何必麻烦?干脆在你宫里煎了,哀家喝了药再回去,这不,皇帝一会也得来,就省得他再跑一遍哀家的宫里。”童太后一把年纪,天真无邪,听不出龙太后是下了逐客令。
龙太后对这位童太后常常是没有办法的。
好赖她不会分,嘴里还不会说话。
宽慰人的话,从她嘴里吐出来,就变成了刀子,一刀刀地对着人家的心口就狠扎,她自己浑然不知,还以为做了多大功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