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冷眼看着他,“我父亲为什么不能下葬,你大概心里明白,我今日也不难为你,是谁让你挑拨陈家的人反对我父亲葬于祖坟的?你若说出这背后指使人来,我便放你一马。”
罗公公怪笑一声,移开了手,左眼已经肿起来了,“咱家不知道郡主说什么,国公爷能不能葬在你们陈家的祖坟里,岂是咱家能做主的?休要在此堆砌罪名构陷咱家,咱家来霍州是为太后办差的。”
他左一句为太后办差,右一句还是办差,仿佛替太后办差便可目空一切。
“巧了!”瑾宁冷笑,“本郡主今日来,也是母后皇太后和皇上办差的。”
罗公公一怔,“你替皇上办差?你可知道,冒皇上之名招摇撞骗,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”
“质疑皇上的差事,也一样是抄家灭族的大罪,罗公公不知道吗?”靖廷在旁边淡淡地道。
罗公公脸色有些难看,犹豫地看着靖廷。
靖廷也坐了下来,道:“不必否认,你做的那些事情,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,连你住在这里是谁为你付银子的,我们都知晓,这一百两银子,自然买不到你罗公公一句话,不过,若太后知道你私下与人勾结,构陷当朝逝世大员,一品侯爵,不知道该当何罪呢?”
“你们别胡说,”罗公公脸色大变,“咱家可没说过陈国公一句坏话,那些话可都是陈守业说的。”
瑾宁冷笑,“所以,罗公公只是坐在那里,陈守成负责说,您老人家负责点点头?”罗公公沉默了一下,“总之和咱家无关,咱家没构陷过国公爷半句,而且,咱家确实是为太后办差,也只有这个目的,没有其他任何的私心,对太后的忠心更是可昭日月,你们便是诬陷我,太后也不会相信。”
靖廷与他对话,瑾宁细细地咀嚼他话里的意思。
他仿佛真觉得自己为太后办事。
莫非,真的是童太后?
童太后是不赞成她世袭爵位的,可正如之前分析的那样,童太后是一个没什么机心的人,若真的反对,只怕当时就得杠起来了。
但是她没有。
她再看这个罗公公,他开始是心虚,但是慢慢地理直气壮起来。
这说明白了什么?
说明他开始是底气不足的,但是他最终说服了自己,他是真替太后办事来的。
如果真是太后派他来,他一开始就可以硬气,甚至不比虚与委蛇,扯这么多辩白之词。
瑾宁得出了一个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