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你可以拿走,荷包还给我,还有那玉坠,那是郡主送给我的,你不能拿走。”
陈守成眯起眼睛看着那玉坠,“瑞清郡主送的?那定是好东西。”
他看那玉坠圆润通透,确实是上品,估摸能买个几百里银子,马上就往怀里揣。
荷包里有几张银票,是送灵回乡的经费,大概有五百多两,还有一些碎银。
陈守成全部拿了出来,荷包扔回去给他,“我暂时要这么多,回京之后,你有多少都给我,给了这一次,往后我再不问你了。”
陈梁晖连忙把荷包放在袖袋里,追过去抢那玉坠,“银子银票你拿去便罢了,这玉坠不能拿,还给我。”
陈守成气得破口大骂,“这个玉坠对瑞清郡主和靖国候府算什么?靖国候夫妇就两个闺女,以后你要什么没有?至于跟你老子抢这点吗?你撒手,不撒手我就打死你。”
陈梁晖哪里肯松手?
他使劲拽着玉坠的绳子,奈何确实也不是陈守成的对手,陈守成虽无用,却也练过几招,横起了手肘往他胸口就用力窝了几下,怒道:“你放不放手?”
陈梁晖吃痛死活不撒手,陈守成怕扯烂了不值钱,先放了手。
但是他见陈梁晖把这东西当宝贝,想着一定很值钱,便怎么也得拿到手,脑子一热,一手抄起棺椁前面的香炉,朝陈梁晖的脑袋就砸下去。
温热的血从陈梁晖的脑袋里冒出来,陈梁晖只觉得眼前一黑,一晕,人就站不住,他把玉坠捂在胸口,往前倒下去,用身子护着那玉坠。
陈守成见他流了那么多的血,也慌了,蹲下来推了他一下,“你怎么了?”
陈梁晖还没昏过去,以为他要来抢玉坠,竟用尽全身的力气撞过去,陈守成往后一倒,撞在棺椁前,棺椁是放置在两条板凳上的,棺椁坠地,往前倾斜,发出轰当的一声,正正撞在了陈守成的胸口上。
因当时打算回乡的时候还要让陈族的人拜祭和瞻仰遗容,所以没有下棺材钉子,这一滑,棺材盖子往前滑过倒地,陈守成被撞了一下之后迷迷糊糊抓着棺材边沿爬起来,一眼就看见了棺材里的陈国公,他本以为瞑目,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棺材倾塌,竟让他的眼睛睁开,像怒目金刚一样瞪着陈守成。
陈守成这一眼,看得是魂飞魄散,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,使劲磕头,口中慌乱地道:“大哥,我错了,我错了,您饶了我,我罪该万死,我不该说晖哥儿不是你的儿子,我错了,我自打嘴巴,您别生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