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国候道。
常安一时语塞。
但是,不可能,这都是事先安排的,一定是南监的人通了消息出去。
但是,南监一直在自己的封锁之下,陈靖廷和苏意是绝不可能出去,南监里的人也不能出,到底是谁,泄露了消息?
崔氏说过,那簪子确实是她送出去的,陈瑾宁被抓获的时候,她是带着这个簪子,按说她没有换掉的可能。
可这簪子,着实不是火符。
一定是被偷换了,是谁?能接触到证物的,只有刑部的人。
他看向陈牧,应该不会是他,他和陈瑾宁有私怨,绝不会这样相助陈瑾宁的。
他心头一时凌乱,竟冲口而出,“去验伤,萧侯说他也伤了刺客,刺客肩膀受伤,你要证明你是无辜的,那就马上去验伤。”
陈牧翻翻白眼,这常大人真是心急啊。
验伤是需要的,但是这还有许多细节要问,他竟如此等不及了。
有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感觉。
不过,陈牧也顺着他的话去做,既然这个案子他要做主导,回头跟皇上禀明这点就好。
他与靖国候交换了一个眼神,靖国候也微微颌首。
衙门里有女仵作,瑾宁被带到了后堂去验伤。
常安眯着眼睛,簪子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,但是,肩头上的伤,她若交代不出,便可以作为重点证据,至少,皇上会下令再追查,只要继续追查,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手脚。
想到这里,他又略放了心。
过了一会儿,女仵作带着瑾宁出来。
“回大人的话,郡主肩膀手臂,都没有伤痕。”
常安瞳孔一缩,没有伤痕?
这绝不可能,崔氏来报,亲眼看到她被伤,且捂住的伤口有血液渗出,便是有仙丹,也绝不可能没有伤。
他眯起眼睛,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
女仵作拱手道:“大人,卑职验查得清清楚楚,郡主两边肩膀和手臂都没有伤。”
“不可能!”常安一拍桌子,指着女仵作怒道:“你竟然与通敌犯人勾结?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?”
女仵作一怔,“大人,卑职所言属实,何来勾结犯人一说?”
陈牧看着常安,“常大人,你为何笃定郡主身上有伤?”
方才陈牧还叫称呼陈瑾宁,如今却称呼郡主,常安闻言,便知他已经不把陈瑾宁当做嫌疑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