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装糊涂,她觉得大可不必。
崔氏心头大乱,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。
“祖母放心,我一个人来的。”瑾宁知道她的意思,淡淡道。
崔氏勉强一笑,“这簪子既然送了出去,那就是少夫人的,我怎么会收回来呢?”
瑾宁笑笑,“那祖母便赏给下人吧。”
崔氏脑子飞快地转着,这话的意思,她很明白了。
只是,她不明白陈瑾宁为何可以全身而退。
细作的口供,这根火符簪子,还有肩膀上的伤,且是皇上亲自下旨审理调查的,南监又被封锁,便是她有通天的本领,也施展不开啊。
“祖母可知道我是被人以什么罪名抓走?”瑾宁问道。
崔氏抬起头,“什么罪名?”
“刺杀萧侯,通敌叛国。”瑾宁声音冷峻。
崔氏也恰如其分地扬起了惊愕之色,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诬陷罢了。”瑾宁淡淡道,“南监抓获了两名细作,供认我是刺杀萧侯的凶手,更说我私通鲜卑,甘做鲜卑细作,何等我无稽?皇上自然不信的。”
“那就好!”崔氏说,故作松了一口气,笑道:“少夫人聪慧,自然无人可诬陷少夫人的。”
“聪慧不敢当,只是小人动静太大,又是设局,又是自断臂膀,死了几个鲜卑细作,若不是我早得悉此事,还真会上当。”
崔氏抬眸,“哦?少夫人事先得悉?”
“有些人,行事再缜密,也会留下蛛丝马迹,若不是有人告知,我怎知道红叶公子的火符会刻在发簪上?”
瑾宁笑着站起来,“我还有事,不妨碍老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