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颤声喊道:“母亲。”
江宁侯夫人猛地转身,眸光充满了震惊与激动。
“母亲!”李齐容哭着跪了下来,“让母亲担心了,是女儿的不是。”
江宁侯夫人上前抱着她,泪水滑落,张张嘴,便是满口的苦涩。
江宁侯夫人本以为她已经遭遇不测,想不到竟然还能活着回来。
母女抱头哭了一场,才坐下来慢慢说话。
听得是陈瑾宁救她出来的,江宁侯夫人有片刻的怔愣,随即淡淡地道:“这是她应该做的。”
李齐容拉住她起身,“母亲,你不能住在这里,你出去。”
江宁侯夫人看着她,眼底尽然是灰心丧气,“出去又如何?你父亲的心早就没了我。”
“你还是江宁侯府的主母,父亲绝不会休弃你。”李齐容道。
江宁侯夫人淡淡地道:“算了,他留我在此,是看在你们的份上,否则,他早就休弃我出门了。”
“母亲,你必须振作起来,你可知道府中来了一个女人管事?”李齐容急声道。
“知道,是太后派来的。”她虽然不出去,但是丫头会跟她说外头的事情。
李齐容急道:“那你可知道,这人有可能会成为父亲的平妻?”
“知道。”江宁侯夫人依旧神色淡淡,“侯府需要一个人管事。”
李齐容泄气,“母亲,您倒是振作点啊,那女人还年轻,如果她生了孩子,会威胁到晟哥儿的世子地位,你也不在乎吗?”
“威胁不了,”江宁侯夫人身子慢慢地沉在躺椅上,“他已经成年娶亲,世子之位,早就确定。”
李齐容怔怔无语。
半响,她叹息道:“既然母亲什么都不在乎了,大概也不在乎那个女人和陈瑾宁长得十分相似吧?”
江宁侯夫人慢慢地抬起头,“你说什么?”
李齐容看着她,“若不是早知道陈瑾宁的母亲死了,我会以为那个朱佩就是陈瑾宁的母亲,她们长得十分相似。”
江宁侯夫人的眉心急速跳了几下,“不可能。”
“你不如亲自出去看看,便知道我有否撒谎。”李齐容说。
父亲和甄依当年的那点事,她是知道的。
对母亲来说,甄依就是横在她心头上的一把刀。
江宁侯夫人站了起来,转了两个圈,面容骇然,“太后赐一个和甄依相似的女人过来,到底是什么居心?是体恤他思慕甄依多年而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