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必回答,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她慢慢地转身而去,后背挺直,步履款款,一如既往。
她唇角冷笑,她给过他机会的,是他不珍惜,就别怪她毁了他。
当晚,一条白绫悬挂梁上。
等伺候的丫鬟发现的时候,人已经几乎没有意识了。
江宁侯夫人留下一封遗书。
遗书充满了恨意,斥责江宁侯厌弃发妻,思慕新人,痛斥陈靖廷和瑾宁不孝义母,不念抚养之恩。
这封遗书,由李齐容读出,她冲到靖廷的面前,嚎啕大哭,又狂怒痛打,“都是你,是你害死了我母亲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你就算不念多年养育之恩,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。”
靖廷一把推开李齐容,不看江宁侯夫人一眼,转身对瑾宁道:“我们走。”
两人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静园。
江宁侯夫人的狠,让他们彻底寒了心。
江宁侯在他们走后,也走到江宁侯夫人身前,沉声如铁,“你放心地走,我一定会做到你所说的那样,厌弃你,迎娶新欢。”
江宁侯夫人气息微弱,且异常耳聪目明,江宁侯这句话一出,她死死地瞪大眼睛,用尽所有的力气,企图要把江宁侯的脸刺出几个洞来。
江宁侯面容冰冷,眼底也不带一丝悲情和温暖。
江宁侯夫人的头慢慢地沉了下去,偏下,嘴巴张大,想深呼吸一口,气不来,只有出的气。
她死了。
江宁侯夫人用她的生命报复所有人。
报复成功还是不成功,或许,天知道,她若有灵,也总会知道。
她偏执了一生,即便死,也带着恨意。
她至死都没有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