瞒在鼓里。”
一如前生,李良晟若想休妻,早早说了就是,她虽然会难过,但是不至于会那样。
钱嬷嬷道:“这家人如此可恶,我前几日见那陈子飞过来,还觉得他谦卑有礼,想着陈家好歹也有个懂事识趣的人,今日一见,实在是让人愤怒。”
瑾宁冷道:“嬷嬷,若陈家但凡有个懂事识趣的人,怎么可能当年靖廷被陈家厌弃的时候,无人出来为他说过一句话?”
钱嬷嬷叹息,“郡主言之有理啊,陈家当年家大族大,要真有几个人出来帮大将军,也不至于这样,而且,陈大将军夫人当年也不会心灰意冷,把大将军托付给侯府之后,自寻短见随大将军去了。”
瑾宁不语。
其实她不理解婆母的做法。
当年,公爹死后,陈族里所有人都认为靖廷是克星,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,在靖廷承受这么多骂名的时候,作为母亲的就算再因丧夫难受痛楚,也不该丢下儿子自己寻短见。
一个孩子,同时失去父亲和母亲,是多残忍的事情?
她认为,婆母太自私了。
瑾宁轻声道:“她不该寻短见的。”
钱嬷嬷道:“当年的事情,老奴也知道一些,当年神鹰将军死后,朝廷嘉奖下来,陈家的人受领了,可哪里容得下大将军母子呢?当时斥骂灾星,不止斥骂大将军,还斥骂了夫人,夫人觉得自己死了,便可背负了所有的骂名,所以才会寻了短见,殊不知,人心哪,冷啊。”
瑾宁没想到还有这个内情,不由得沉声叹气,“倒是我错怪了婆母。”
“做母亲的,女儿便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,哪里会有不痛惜孩子的父母呢?她大概也是没了法子。”钱
嬷嬷道。
这事过后两天,陈子飞来了。
期间,靖廷没有回来过,还不知道此事。
陈子飞来的时候,瑾宁也还在军营,不过,钱嬷嬷见他不是来闹事,便道:“你若坚持要见到郡主,便等着吧,至于要等多久,那就不知道了。”
陈子飞只道还是推搪之词,但是父亲和弟弟被毒打了一通回去,他是如今的当家人,怎么也得问个明白的,不可白白叫人揍了。
胸口憋着这口气,所以他打算今日都耗在将军府了,哪怕等到明日,也要等到她回来。
一直等到晚上,陈瑾宁还没回来,他心里的怒火就越发炽盛,可他也隐忍不发。
下人做了饭菜,让他去吃,他也不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