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城门去,城门外,天子率领群臣相送。
祝酒,叮咛,鼓舞,赞赏,这对瑾宁一点都不陌生,每一次出征,肩膀上都沉甸甸的,承载着家国天下,承载着安居乐业。
而大元帅李良晟接过皇上的酒,他的手是颤抖的,纵然心中盘算坚定不移,但是在天威之下,还是巍巍颤颤,心虚万分。
八年夫妻,瑾宁能从他脸上点滴看到心里种种,不由得戒备了几分。
辞别君王,大军开拔。
瑾宁与陈国公并马而行,瑾宁着一身银色盔甲,男装打扮,眉目英朗俊美,活脱一位少年将军。
陈国公脸上声色不动,但是心里很激动。
除了和女儿还活着在他身边之外,还因他已经久未上战场,此刻身穿盔甲,坐在马背上,回头看着军士威武,万马奔腾,旗帜摇曳,心头涨满了激动。
将军都有家国情怀,他也有,只是这些年因着甄依的死而放逐了自己,忘记自己曾也是英姿挺拔地逐鹿沙场,手挥长剑,抛头颅洒热血,为国征战。
马蹄震天,扬起漫天的尘埃,尘埃直冲天际,掩盖了京中所有的繁华。
瑾宁以往带兵,都要求行军迅捷,相反,李良晟这一次倒显得有些拖拉了。
行到日落,大军才不过行了二十里,才开拔第一天就这么慢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归州。
所以,傍晚宿营的时候,瑾宁便去找他了。
入了营帐,长孙拔刚议事完毕出去,与瑾宁打了个照面,长孙拔多看了她两眼,却没说什么,抱拳出去了。
李良晟坐在帐里,乍看到瑾宁掀开帘子进来,神色一僵,整个人便不自然起来。
瑾宁见他自然是恨的,但是,行军大事要紧,所以,她上前道:“大元帅,本官觉得,大军行得太慢,怕耽误战机,还请大元帅下令,明日加快步程,我们必须要赶在靖国候之前抵达归州,做好会师的准备,再勘探敌情。”
李良晟忍住心乱,淡淡地道:“本帅自有分寸,这样的脚程差不多了。”
瑾宁皱起眉头,“若一直是这速度,只怕靖国候与甄大将军会师了,我们还在路上,这样下去会延误军机。”
李良晟就是要靖国候和甄大将军先到,最好是他们先打一场,看看敌人到底有多少军力。
只是这话不能跟宁三说,他垂下眸子,不敢直视瑾宁的眼睛,微愠道:“本帅说了自有分寸,你虽是监军,但是行军一切都得听本将的,怎么?大军才开拔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