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良晟好不容易才把气喘顺了,一手抡起了壁室里的椅子就朝瑾宁砸了过来。
他满心羞辱悲愤,这一砸便是用了十分的力气。
瑾宁一脚把椅子踹飞,顺势把他给踹了一脚,李良晟被踹倒在地上,顿时歇斯底里地吼,“你还不如杀了我,陈瑾宁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瑾宁看着他,冷冷地道:“你既然要死,何必死在我的手上?”
她给他丢了一把**,**哐当地落在地上弹起到了李良晟的脚边,“自己寻死,不辱没你的尊严,也能留个全尸,但我怕你连自尽的胆子都没有,李良晟,就你这窝囊的样子,谁都能朝你的头上吐口水。”
就在两三个月之前,陈瑾宁还是对他千依百顺,为了他愿意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。
他看惯了她依顺的面容和态度,哪里受得住瑾宁这些话?羞辱如潮水般袭来,几乎要把他湮灭。
他一手抓住地上的**,浑没有看,抓在了刀刃上,割得手心鲜血直流却站起来朝瑾宁扑了过去,发出狂兽般的怒吼,“我杀了你!”
**刀柄捅在了瑾宁的腹中,但也就在那一瞬间,他才感觉到手上的痛楚,猛地撒了**,看着自己鲜血横流的手掌,竟一时怔然,不知所措起来。
他然后慢慢地抬头看着瑾宁,若是往日,这个女人会很紧张地上前检阅他的伤口,心疼地为他包扎,哪怕伤了一根手指,都像要了她命似的。可如今,她冷若冰霜地站在面前,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,那样的仇恨,那样的敌视,那样的轻蔑不屑,李良晟几乎崩溃,最终,踉跄跌了一步,悲愤地道:“你滚!”
瑾宁站着不动,李良晟心头悲愤,她心头何尝不悲愤?
对李良晟而言,她的恭顺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,但对她来说,是两三年前的事情,只是一样萦绕在心头,让她满腔憋屈与愤怒。
她恨不得杀了他的,但是,眼下不得不保着他的命,这是何等的讽刺?
未曾大战之前,大将是不能死,他李良晟注定只能死在战场上。
她看着他手中的伤,忍下狂怒捡起**割了他的衣袂为他包扎。
那样的近距离,李良晟能嗅到她身上的气息与味道,看到她坚毅冰冷的面容,李良晟心尖都在颤抖,这个一直缠着他的女人,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高不可攀?
瑾宁简单地为他做包扎后退后一步,盯着他冷冷地道:“长孙拔已经死了,你可以选择继续带兵打北漠,我们都会和你站在一起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