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心底有失望,更多的则是这些年缠绕在心间的念头,庶子就是如此,上不得台面,也永远不会真的乖顺听话。
“她是你一人的救命恩人,不是我陈府的,你若要护着她,那你带着她离开,以后,不要再登陈府门半步。”
既然他要护着那个贾姑娘,那就和她一起离开,正好,顺道除了陈守业这个心腹大患。
周氏话语说完之后,就挥手示意陈守业离开,陈守业抬头面色平静地看着周氏,心底却早已经掀过了的滔天巨浪。
他看着眼前陌生人一般的嫡母,她的话语仿佛阳光雨露,让陈守业心头那名为怀疑的种子迅速地生根发芽。
他不曾有过被母亲保护的记忆,却听子言他们说过,母亲惯是口是心非的,嘴上恼恨了,心里还是疼自己孩子的。
可是,嫡母今日嘴上说得厉害,心里也恨不得马上和他划清界限,他心底隐隐觉得不对,加上之前甄依进陈府时候的事情,他心头的怀疑更重。
“母亲。”陈守业低声唤,周氏恍若未闻。
对于这个庶子,她在教养上没费什么心神,
也就让下人照顾着点,直到他的从军有了出息,她心里才生出的几分喜欢,希望他以后能成为守成的依傍,却不想,他竟然引狼入室,这样的庶子,她怎么能容?
“母亲,从小您和父亲就教导我要知恩图报,她一个弱女子,为了我身负重伤……”
“我没有不让你管,只是你不能扯着咱们陈府一起,你父亲殚精竭虑让咱们陈家发展到如此地步,不是让你败坏的。”
“母亲不是不疼你,不仅是你,就是守成,如果他做出这样有损家族的事情来,母亲也是容不下他的。”
周氏的话,语重心长,像是一个无奈的慈母,可是,陈守业心头却依然空落落的。
同样的话,他也对父亲说过,父亲也有担忧,却不会如此决然。
陈守业对感情的事情确实木讷,却也不是**,两人反应的对比,他很清楚,谁才是将他放到心上的人。
“母亲,这件事情父亲是知道的,是父亲让贾姑娘住进来的。”探知了嫡母的心思,陈守业有些失望,却还是很快地调整了情绪,恭顺地对周氏言道。
周氏闻言猛地回身盯着陈守业,许久,嘴里才挤出了两个字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这件事,是父亲做主。”对于甄依要和他们一起商量着拿下饿狼山这样的事情,陈守业选择了隐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