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直了身躯，神色惊讶。

“别那样看着我。”

老爷子苦笑一声，“别忘了，当年你和你师傅出事的时候，你父亲明人还在人世，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。”

顿了顿，又道，“他曾说过，会找机会杀了高山，奈何对方一直龟缩在守护者联盟的总部。”

老爷子的目光之间更加复杂了，“你是不是怨恨我，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夏天张了张嘴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
怨恨？

若是以前的话，或许会有。

但如今得知了许多事情，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激愤青年了。

“关于这件事，除了我之外，你父亲明人，以及天庭的元始，也都知道。”

老爷子沉吟一下，又道，“他们并不知道具体事宜，可是通过调查已经确定，当初就是高山将至尊戒的消息传播给天神组织的，也是他利用自身能力，将那些人偷偷放入华夏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话锋一转，直视着夏天，“之后几年，你颠覆天神，重新得到至尊戒，并且成为霸主之一，而且越来越强大，可纵是如此，你仍然查不出当年的罪魁祸首，你不惜和元始翻脸，甚至认为他是幕后黑手之一……”

夏天沉默着。

神色之间复杂到了极点。

“孩子……”

老爷子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，“其实这是你父亲明人要求的，不让元始告诉你真相，他说……”

“说什么？”

夏天忍不住问道。

“他说只有这样，你才能活下去。当时的你太弱小了，若是知道真相的话，肯定会不顾一切报仇。”

老爷子直视着夏天，“你扪心自问，真的能够报仇吗？”

夏天再次沉默。

无言以对。

答案的否定的。

以他当时的疯狂，绝对不会考虑什么后果。

同样的。

他不仅报不了仇，反而极有可能会陨落。

夏天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情绪。

只有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
哪怕是现在。

他晋升为至圣，可了解的越多，反而发现自己越无用。

“你父亲还说……”

夏天抬起头望来。

但下一刻，脸色骤变，眼眸闪现浓烈的杀机。

“你们什么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