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中，一张偌大的中空环形圆桌分外气派。

加里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雪茄，吸了几口，看向右侧距离不远的乔伊斯。

他说道，“罗列之前所有针对杀神的决策，全都失败了，而杀神这个人眦睚必报，与我们根本没有了缓解的可能，就如当年那般，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来报仇，所以在我看来，拉拢杀神对付摇光，根本就是一个蠢招。”

顿了顿，又道，“我曾听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，不记得是谁说过了，大致意思是……科学是没有国界的，但科学家有国界，这句话套在杀神身上也一样，人世间是霸主势力，都隶属于西方地下世界，但杀神这个霸主，却是华夏人，他不可能卖国，他也不是那种为了追逐名利而不择手段之人。”

乔伊斯的温和笑了笑，脸上看不出喜怒，双眼依旧那般平静，没有一丝波动。

加里的眼睛直视着对方，又说道，“拉拢杀神我是不赞成的，因为这是在浪费时间，所以，我的打算是退而求其次，让他保持绝对的中立。”

他再次猛吸几口雪茄，不断升腾的烟雾遮蔽了面孔，“乔伊斯，我知道上次杀神来圣堂的时候见过你，现在也只有你能够与他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。”

闻言。

乔伊斯没有开口。

也没有感到惊讶。

而是陷入沉默之中。

许久。

乔伊斯浑浊的双眼才略微清醒，他说道，“我是圣教议员，既然加里议长有命令，我自然义不容辞，不过事先说好，他听不听就不是我能左右的。而且，若圣战真的开启，我和我的人，不会参与圣战。”

嗯？

愕然听到这句话，加里眉头一皱。

并非不满。

若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，加里或许并不在意。

可是乔伊斯……他是圣灵。

“乔伊斯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乔伊斯低眉垂目，“杀神不是短命之人。”

加里瞳孔一缩，面色凝重。

虽然只是简短一句话，但加里是什么人，完全能够品出这句话延伸之后的深意。

他凝声道，“你的意思是，若圣战爆发的话，我们会失败？”

“圣灵不是万能的，我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，就如一片落叶，没有风的前提下，能让人看到落下的轨迹，可是有风吹来，没有人知道这片叶子的走向……”

说话间，乔伊斯缓缓站起，向外走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