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时间，足以了解很多讯息。

“小鱼，有些话虽然很难听，也可能会令你伤心，但是，我们必须要学会接受事实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伸手试图去拍左小鱼的肩头，“外面半年，混乱小界至少过去两年，活着出来的，都已经淘汰，现在还未出来的，只怕已经陨……”

唰。

左小鱼身形一侧。

她转过身，目光清冷，直视着对方，神色之间那份冷淡与疏离是不加掩饰的。

沈清海的手僵硬在半空。

他心中羞恼，脸上却未表现出来，依旧带着笑意，“我的话或许难听，但这就是事实啊……”

左小鱼淡淡道，“沈阁主，我此生只追求大道，请你不要浪费时间了。”

这一次，沈清海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。

再也难以保持平静，深深呼吸一口气，“小鱼，我对你的情谊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，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王祤的少年，何必又用这种借口来敷衍我，况且，我敢保证，他已经死了，你……”

“我对他的喜欢，并非男女之情，而是志同道合，他也一样，并不喜欢我……而且，我相信他没有死，很快会满载荣誉归来。”

“呵呵。”

沈清海轻笑着，声音之中充斥着嗤意，“小鱼，你未免也太过自欺欺人了吧，有时候真的不明白，那个叫王祤的有什么好，我是秘阁阁主，武王大圆满，无论身份和实力，哪里不如他？”

闻言。

左小鱼黛眉凝蹙，“他用时两年，从大武师突破到武王，流空界修行结束之后，他同样获得了阁主之位，他还是缥缈老祖的记名弟子。”

顿了顿，非常认真凝视沈清海，“沈阁主，你告诉你，你哪里如他了？”
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
沈清海脸色一白，紧接着涨红。

左小鱼加快语速，“他作为一名新晋内院弟子，武王初期层次，就敢参加核心弟子的考核，敢深入混乱小界，沈阁主，你也有一百多岁了，如今还只是武王大圆满……我不知道你为何生出这种错觉，要知道，他才十八岁。”

沈清海的脸上再也挂住了，阴沉似水，冷笑道，“听你这么一说，那个叫王祤的的确是个天才，呵，可惜，成长起来的天才才是天才，被扼杀的天才，只能变成一堆粪土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突然，场内异变陡生。

“嗡”

只见大广场的上空，空气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