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一怔,不由抬头望过去,此时那双桃花眼里尽是暗,而眉眼间的神色,几乎可以用受伤两个字来形容。
桑晓瑜感觉嗓子在抽紧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差点忍不住抓住他的大手。
闷着头从车里面走出来,关上车门,秦思年没有动,挺拔的身形靠在了旁边的车头上,手里刚刚点燃了一根烟,白色烟雾顺着他深吐的动作,一次次四散开来。
桑晓瑜脚下有动作时,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,“如果我不想让你走,你会改变主意吗?”
“……”她抿嘴。
隔着一团又一团的尼古丁烟气,秦思年直直的望着她,四目相对,桑晓瑜像是被烫到了似的,很快就移开了,然后缓缓摇了摇头。
秦思年狠狠抽了一口烟,视线忽然落在她的右手上,“小金鱼,你的戒指呢?”
桑晓瑜微微怔忪。
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,无名指上空空落落的,如今连戒痕也都不见了。
离婚后一次到医院的采访里,她就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然给摘下了,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,就像是这四年协议婚姻里,她对他的感情。
桑晓瑜深吸了口气,“丢了……”
“丢了。”秦思年咀嚼的重复这两个字。
谁无名指上戴着钻戒的画面,在眼前璀璨的闪过,桑晓瑜声音里多了一丝清冷,“当时你说是婚戒,现在我们离了婚,那对我来说留着也没用,所以就丢掉了!”
秦思年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,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她的无名指没有戒指了。
刚刚会忍不住问,不过是不死心罢了,听到她云淡风轻的两个字“丢了”,再看向始终还戴在自己手上的银环,就多少有些刺目了。
瞳孔快速紧缩了两下,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迸出的,“在云南灾区时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,难道也都是假的么?”
云南灾区……
桑晓瑜听到他提起这个,眼前也有些恍惚。
虽然灾区环境艰苦,可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日子,因为那时即便是在险境,他们也都是夫妻一体的,若不是那份离婚协议书,她的梦或许还可以做的更长一点。
她吞咽着发涩的唾沫,声音低低,“我没有当真……”
秦思年沉默在那。
点燃的那根烟很快就在他修长如玉的指尖燃烧殆尽,最终化为一片烟烬静躺在了地上,他抬手一扬便将剩下的海绵端丢在了**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