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些小洁癖,以前觉得列车上的卧铺会不干净,毕竟很多人都躺在上面,只是此时她躺在上面,奇异的,感觉闻到了一股树木清新的味道,很好闻。
比她想象中要软许多,翻身时并不会硌。
秦繁星睡不着。
可能是第一次睡列车卧铺,也可能是白天心绪起伏的太过剧烈。
**挺的躺了两个小时,仍没有困意后,秦繁星爬了起来,披了件外套,想要到外面溜达一圈。
这时整列车厢已经熄灯了,静悄悄的。
秦繁星像是游魂一样到处晃荡。
隔壁车厢是餐车,只有那一列是亮着灯的,所以有光透出来,站在两节车厢衔接处的人影,她就看得一清二楚。
男人斜靠在车门上,一条腿在前面微屈,正在抽烟。
他背着光,这会儿军帽没有戴,头发短而黑,硬戳戳的像是钢针一样,没有了油彩,五官看得很清楚,随着列车的摇晃,他鼻梁有雕塑般的阴影。
秦繁星想要转身就走。
但她没有动,原地站了半晌后,她一步步的走向他。
有些事情她需要求证。
虽然白天洗手间时,她除了看清他的五官,同样也看清楚他眼角下方的一颗小小的痣,小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,但她还是一眼就找到了。
小时候,她经常用小手去摸,然后喜滋滋的说:哥哥,你这个是美人痣!
内心里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确认是他,但秦繁星还是问他:“你真的是秦佑生吗?”
男人从嘴里吐出烟圈。
缭绕的云雾里,他五官深刻又立体。
他说,“小星星,是我!”
“……”秦繁星心头震动。
当他喊她小星星的那一瞬,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。
只有最亲密的人,才会这样叫她。
秦繁星眼圈红了,满腔的情绪喷涌而出,她幽怨的瞪着他,咬牙质问,“你当初为什么走!为什么这么多年,一直都不回来看看我们,也不联系我们!”
“对不起,小星星!”秦佑生叹息。
他眉眼上仿佛蒙了层乌云,随时会有水滴落下来。
他将手里烟掐了,缓缓开口,“我出生在儿童福利院里,四岁的时候,才被爸妈带回秦家,在这之前,我一直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位伟大的军人,而他牺牲后,我的亲生母亲生下我后,便跑了!
只是我没想到,我的亲生母亲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