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年夕的声音有点微弱,话说得很缓慢,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似的。
“爸爸,妈妈,还有小初。”
“好,下面你回家一趟,看看他们都在不在。”
宋年夕飞快的跑回家,到门口时喘得不行,她扶着门歇了几秒钟,才推开门。
屋子很大,装修的富丽堂皇,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她每个房间都看了看。
“家里有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每个房间都看过了吗?”
“嗯,都看过了。”
赫瑞文一眼不眨的注视着她,“你好好回忆一下,他们会去哪里?”
宋年夕依旧紧闭着双眼,眉心骤然蹙起,像在压抑着什么痛苦。
“妈妈走了。”
“她去了哪里?”
“她不要我们了……”
泪水从宋年夕的眼眶溢出,她的神情极度哀伤,继而开始哽咽。
赫瑞文温柔而平和的问:“你恨她吗?”
宋年夕死死咬着牙关,头剧烈的晃动着,半天才说了三个字:“不知道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
“小初也走了。”
眼泪成窜成窜的滴落下来,宋年夕右边的眼皮突然毫无预兆的跳了两下,心里一突,生出某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她去了哪里?”赫瑞文轻声问。
宋年夕蓦然张了张嘴,不说话。
赫瑞文停止了询问,静静的等待了几分钟后,才又开口,“告诉我,她去了哪里?”
宋年夕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,手死死的抓着胸口的t恤不放,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,掐住了她的喉咙。
“别怕,别怕……告诉我她去了哪里?”
宋年夕的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,被泪水冲刷过眼睛空洞无力,脸色越来越白,
“她躺在医院,下面在流血,很多很多的血……”
这句话,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,她的眼泪停住了。
人到伤心处,是没有眼泪的。
赫瑞文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她,她虽然睁开了眼睛,却还没醒过来,这是好事。
上一次催眠到这里,她就醒了。
“你看到她那样,伤心了?”
宋年夕的脸苍白如纸,身体狠狠的颤了颤后,脸上的痛苦变成了难过:“她好可怜……我心里很痛。”
“她就一直躺在医院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