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走近,宋年夕才发现厉宁的俊脸,从鼻角开始有一道深深的血痕,四十五度飞入太阳穴的鬓角,离眼睛仅仅半毫米的距离。
应该是被某种利器所伤。
她微微皱了皱眉,心想,这家伙一脚就能把唐寒揣飞,有谁能近得了身,差点将他的眼珠戳破?
还有这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,为什么每次受的伤,都很要命?
“咳……”
陆续在一旁干咳一声,“帮他清理一下吧。”
宋年夕拿出随身医药箱,说:“平躺下来,我要帮你消下毒,最好还要打个破伤风针。”
“不用。”厉宁冷冷开口,身子一沉,平躺的笔直,像具尸体一样。
宋年夕幅度极小的微微侧了侧头,好一会,她才弯下腰,坐在床沿边,开始清理某个冰山的俊脸。
陆续看着宋年夕白晳,修长的手指在厉宁脸上一动一动,心里暗暗骂了句:**,这小子挺爽啊!
伤口不大,只是眼角处比较难弄。
十几分钟后,宋年夕收起药箱,冷静道:“建议还是打个破伤风针,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,等结痂掉了,配一支进口的疤痕膏药,每天早晚……”
“闭嘴吧!”
厉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,黑着脸,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。
宋年夕吓得脸都绿了,惊魂初定,一个隐约的疑惑冒出来,她心想:“这家伙这么生龙活虎,还需要她上门吗?”
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,陆续低沉的声音也跟着响起。
“不用理他,他疯了!”而且还疯的不轻。
宋年夕没理的人是陆续,她收拾收拾东西,打算离开。
一只大手拦住了她,“宋年夕!”
“还有事?”
宋年夕眼神一跳,退后了几步。
他离得越近,心就扑嗵扑嗵地跳得越快,
陆续抬起手臂,往她面前一伸,“这个……沾了点水,好像有点发炎,你帮我擦点药膏。”
是前些天烫伤的旧伤,又经历过一次电梯惊魂,没有好透。
“怎么还没有好?”宋年夕问,声音柔柔细细。
陆续艰难的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,“大热天的,总不能让我不洗澡吧。”
烫伤,最怕高温天,总是要反复沾水,容易感染伤口。
宋年夕点点头:“你洗过澡了吗,要洗过了,我就帮你擦。没洗过,就去洗个澡再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