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啤酒。
“我的脑子比许三多聪明很多倍,但吃的苦,一点都不比他少,练得最猛的时候,睡觉两条腿都打摆子,疼的一个晚上最少抽筋十几次。”
“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?”宋年夕轻声问。
陆续沉默了很久,缓缓道:“我外婆说,男人要顶天立地,肩上要担得起重量,双脚要站得隐。我想成为她嘴里这样的男人。”
这是宋年夕第二次听到他说起他的外婆。
有种预感,在这个男人心里,外婆应该是最重要的女人,从他的眼神中,就能看出来。
“我外婆还说过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?”
陆续深目看着他,眼里,暗流激涌,有着道不清,说不明的意味。
“我外婆说:于命运而言,死不是最惨的,之后还有绝,没有绝路,就没有生途,人不逼到那个份上,面前就不会有生途。”
宋年夕愣了片刻,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陆续拿啤酒的手一顿,他感觉到她的一笑里,包含了不少东西,不等他细想,宋年夕幽幽低喃。
“于命运而言,死不是最惨的,活着才需要勇气。生途对于想活下去的人,有用;对于那些不想活下去的人,其实是煎熬。”
陆续脸色大变。
宋年夕却已俏然站立起来,嘴角往上勾了勾,“谢谢你的啤酒,挺好喝的,明天要上班,我先睡了。”
刚转身,手臂被拉住。
抬眼,率先映入眼里的是男人危险迸射的双瞳,那里,深得像一方幽谷,让人忍不住想沉溺进去。
陆续略低头,牵动了一下嘴角,然后手臂稍稍一用劲,女人便撞上了他的胸膛。
靠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身体,宋年夕回神。
“陆续,你干什么?”
陆续低头,目光深沉而绵长,看得她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,而手臂上男人炙热的温度,始终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。
“宋年夕,我外婆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。”
宋年夕:“……”
他的手指拨开了她散在耳边长发,瞳眸看上去十分的深情。
她虽然脸上一片平静,事实上,身体里已经没法控制自己心脏的疯跳和呼吸的错乱。
“她问我,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?”
什么是勇敢?
宋年夕用她仅有的一点点还没有被诱惑的脑细胞,替他想了一下答案,然后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