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毫无意外的失眠了,药量加到的三颗,仍然没有一点点睡意。
想起男人说过的那句:如果她睡不着的话,给他打电话。
她心跳止不住的逛奔。
翻来覆去了几下,只能再加大药量。
这个电话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出去。
人是有依赖感的生物,一旦习惯了他的安慰,有一天没有了,又该怎么办?
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始,没有陷得很深,索性把这个男人忘了吧!
就当,做了一场梦!
……
而此刻的陆家。
斐不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,“陆续,三角眼那个事情我反反复复查了下,确实是个意外。”
陆续正单手做着俯卧撑。
右手虽然康复了,但还是不能使劲。康复师每天带他做康复锻炼,效果还不错。
“一点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吗?”
斐不完吐了个烟圈,剑眉紧皱,“原本有的,查着查着就没有了,也真是见了鬼了。”
陆续从地上站起来,汗水顺着光裸的胸膛滴下来,“算了,也许是我太过小心了。”
“行,你说算了,我就让人收手了。”
斐不完掐灭了香烟,顿了顿,道:“我今天在派出所碰到你的宋医生了。”
陆续突然笑了下,“她怎么样?”
“挺好,鼻子是鼻子,眼是眼的,小脸瞧着很滋润。”
陆续睨了他一眼,没有接话,眉头却是微微蹙了起来。
“对了,我收到你家干妹妹生日派对的请帖了,搞得这么隆重,难得啊!”
陆续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,“你可以不来。”
“干嘛不来?少了我这么个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的美男子,帝都名媛该多伤心。”
陆续的目光,在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上停留了片刻,说:“得了,别吹了,今天就在这里睡,明天一早陪我搬家。”
“怎么快就要搬出陆家了,老爷子同意吗?”
“不同意也要搬,这每天汤汤水水的,爷我吃不消。”
话音刚落,阮奕洁推门进来,“三哥,你明天就要搬吗,你的手还没有恢复好呢?”
陆续湛黑的眸子凝注她的脸,“谁让你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的?”
“谁说我偷听?我正好要进来,正好听到这句话,三哥,你冤枉我。”阮奕洁跺了跺脚,小脸伤心欲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