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死去更难。”
说完,他大步走出这个屋子。
安之被他最后那句话给惊住了,像泄了气的皮球,一下子瘫倒在床上。
身体像是被撕裂成了两瓣,火辣辣的。
她艰难的抬起手,摸了摸颈间,粘粘的都是血渍,带着触目惊心的深红色。
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拿过一旁的拐杖,一步一挪的走到了卫生间。
镜子里的女人,头发散乱,脸雪白,雪白如玉的身上布满了青淤,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。
安之看着镜子里像鬼一样的女人,咧出嘴凄惨的笑了一下,撑在琉璃台上的手,止不住的颤栗。
三个月换一条命?
该笑,不是吗?
……
车里。
温度恰到好处。
宋年夕沉默着看着车外的风景,身子小小的蜷缩成一团。
陆续侧过脸看着她,忽然伸手,将她放在膝上手握住。
宋年夕一惊,想甩掉。
谁知,男人大掌一翻转,十指紧扣,握得更紧了。
宋年夕急了,“陆续?”
“别担心!”
男人声音低沉,说不出的悦耳动听,“你总得让他挣扎几下,一个小时后,他会给消息我。”
男人的手温暖,干噪,掌心厚实,宋年夕的脸微微一红,执着的从他掌心中抽出手。
“那两个人,对厉宁来说,真的就这么重要吗?”
陆续的手落空,在空中转了个圈,扶住方向盘,敲了一下,又一下。
宋年夕的心,也一下一下的咚咚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