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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先走吧,我想在这里坐一会。”宋年夕低头,用手拔着墓碑两边的杂草。
这些杂草长得太快,很碍事的。每次来,都她要亲手拔掉一些。
那三个面面相觑,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留下她一个人。
“放心,我没事,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我的,我每年都要来好几次呢,等天一黑我就回去。”
殡仪馆里那个歇斯底里的宋年夕不见了,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。
赫瑞文知道她的病,也知道怎么做对她的病最好。
“行,那我们先走,你别坐得太晚,晚上我们三人等你吃饭。”
宋年夕头也不抬,“好,你们等我。”
脚步声渐渐离去,一种比别处都要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,她心里却没有半点害怕。
怕什么呢,这里埋着的都是她至亲的亲人。
宋年夕将杂草拔干净,扔得远远的,然后蹲下来,将头斜斜的抵在石碑上,目光看向遥远的天空,久久无语。
那一夜,方慧的话似乎将父亲伤得彻彻底底,他很快就在离婚协议书签了字。
离婚手续一天就办好了,方慧带着小初当天就离开家。
爸爸一个人在客厅里喝了整整大半夜的酒,醉了,他就缩在沙发上睡觉。
屋子里,前所未有冷清。
她怕他着凉,抱着被子走过去,意外地看到爸爸眼角的一行泪。
她一下子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爸爸在她的眼里,就是山一样的存在,而现在……公司破产了,家散了,债主堵门,这以后的日子他们父女俩要怎么过?
然而第二天,爸爸就像没事人一样送她去上学。
家里的汽车抵押了,他们骑的是辆老式自行车,一踩下去,吱吱吖吖的响。
“阿夕,等爸爸还完了债,我们就去把小初的抚养权要回来,双胞胎养在一起最好。”
听到这句话,她心里突然一点担心都没有。
人这一生,好日子,坏日子都很平均,前面她过的都是好日子,后面就会过一段坏日子。
坏日子统统过完了,都就只剩下好日子。
“爸爸,你好好照顾小初,把那些年我们欠她的,统统补上去,连带我的一份。”
“小初,你要乖乖听爸爸的话,别调皮,别任性,别和他顶嘴,别惹他生气,爸老了,经不起你折腾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