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也不太放心她,正好我有假,明天一早再走。”沈鑫大大方方答应下来。
赫瑞文有一瞬间的怔愣,摸摸下巴,心想,自己这举动,到底含了几分假公济私?
五菜一汤,虽然是家常便饭,但味道却很好。
宋年夕甚至喝了两碗鸡汤。
盛汤的时候,她手腕上的白纱布露出来,赫瑞文他们只当没有看见。
吃完饭,她陪着沈鑫把碗洗完,又和赫瑞文聊了几句,便回到了客房,关上门,再也没出来。
赫瑞文一看这个情形,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,就有多难看。
一个人遇到打击如果能哭出来,吼出来,骂出来,那是好事。
像宋年夕这种哭不出来,什么都藏在心里,营造再好的家庭环境都好不了。
夜深。
哭泣声从房间里出来,很低,很压抑,呜咽呜咽的,像小兽一样。
守在外面的沈鑫头皮发麻,低声问:“她,怎么了?”
“发病了。”
赫瑞文说完,悄悄推开了房门。
晕暗的光线下,宋年夕蜷缩着身体,唇上一片血红……
沈鑫看着眼前的一幕,惊呆了,浑身的血液倒流。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她……一直这样吗,真的治不好吗?”
“如果不是下午那一觉让她平静下来,这会她就不是咬自己了,而是拿把刀捅自己了。”
“阿续……小初……”
一声微弱的声音传进耳朵,沈鑫心跳加速,不由分说的拿起电话,给陆续拨过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赫瑞文一把按住他。
“我给陆续打电话,宋年夕还喜欢他,他能治她的病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赫瑞文眼底喷出怒意,“她这次发病最大诱困,就是因为他,要不是他,她根本不会再拿起刀**。”
像被戳破了气的皮球,沈鑫垂头丧气的挂上了电话,对着自己的脑袋一通乱揉。
……
飞机降落在米兰机场,司机早早等在机场外面。
陆续坐进车里,打开手机,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和微信。他一一看过去,最后的视线落在沈鑫那通未接来电上。
“别看手机了,闭眼睛睡一会,马上谈判就开始了,咱们得养精蓄锐。”斐不完长长地打了个哈欠。
陆续没有睡意,随口问:“你和陈加乐后来怎么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