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这样,她不至于连回忆都不敢。”
“一定是还有另一个让她无法过去的坎。”陆续接话。
“我猜是的。也许找到了这个坎,我们就能真正治好她的病。否则……”
赫瑞文没有说下去,但陆续心里却一清二楚。
否则,那就是埋在宋年夕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,随时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的那一天。
“我有个朋友的母亲,是世界心理学方面的权威,我想……”
赫瑞文冷笑。
“再权威都没有用,能治疗她的人,除了她自己以外,到目前为止,我只碰到了一个你。后面要怎么办,你自己想清楚,我会配合。”
说完,他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快步走出了会所。
正要打开车门坐进去时,一只大手横了进来。
“赫瑞文,等下。”
赫瑞文抬目看着陆续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我想跟你去看看她。”
赫瑞文犹豫了片刻,“行,上车吧。”
深夜的马路,空空荡荡,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小区。
开门进屋,屋里一片寂静。
“她住哪个房间?”
赫瑞文指了指,“那个,你最好轻点,她这几天都是靠大量的**才能入睡,吵醒了,就是睁着眼睛到天亮。”
陆续凝重了一个晚上的面孔,浮出几分柔情来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走到房门口,轻轻的拧开了门。
她,睡得很安稳。
身体蜷缩在被子里裹成小小的一团,半张脸在被子里,半张脸在被子外,像掉落在人间的精灵。
如果不是左手手腕上白色的纱布,她和这世间任何一个沉睡的女人,没有什么区别。
陆续蹲下,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上的纱布,英俊的眉头骤然紧皱。
即便他心里早有准备,但真正看到的时候,还是觉得触目惊心。
这女人,怎么对自己下得了手的。
耳边响起赫瑞文的声音。
“11道划痕,一刀不多,一刀不少,宋年初的生日是1月1日,她就算在失控的情况下,潜意识里都牢牢记着这个日子。陆续,宋年初这个人,在她生命里占的份量很重。”
陆续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,什么话也没有说,把纱布一层又一层的裹起来,
宋年夕,我该拿你怎么办?
……
离